王文昊站在一个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发呆，四周安静得出奇。r记的合伙人办公室都是大小只有不到十平方的一个小屋子，除了那几个顶尖的管理合伙人之外，其他的合伙人的办公环境谁也不比谁更宽敞。这些一个一个的局促的小办公室围着每一层最中间的区域摆成一圈，里面的装潢也大致相同，大都是一个写字台旁边立着一面到顶的柜子，大多数时间，这些桌上和柜子里堆着各种文件。
此时王文昊站的这个小房间很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用了，桌子和柜子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董欢欢从外面推开门，让外面公共办公区域的阳光多少照射了一些进来。王文昊的思绪被这突如其来的推门声打断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董欢欢后，连个招呼也懒得打，自顾自的继续发着呆，想着心事。
董欢欢走了进来，瞥见桌上放着王文昊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几个未接来电，来电人写着“王某人”。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呢，你这个孩子一有烦心的事就来这里。”董欢欢走进来，站在王文昊身后不远的地方。“刚才我送走刘律师之后，给paul打了个电话。明天他们会跟苑建辉谈离职的事，苑建辉这次铁定在所里没有容身之地了。这么多年了，你总算是把罪魁祸首揪出来了。回头我做东，叫着老于来我家里喝点。”
“不是还有一个没走呢吗。”王文昊叹了口气，脸上看不出有一丝大仇得报的快乐。
“对付周赢这个老狐狸，咱们要有点耐心。今天把苑建辉搞出去了，也相当于砍了他一条胳膊，这阵子我看他是兴风作浪不起来了。”
董欢欢说着，脸上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对了，老于最近还好吗？”
“好着呢，前阵子在华光升集团总助了，下一步主要负责华光在香港上市的事了，估计很快又能跟我们一起工作了。”王文昊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付着董欢欢的问话，看得出来他的心思完全没放在这个对话上。
“所以你看，就算不在r记里工作，老于也还是能活得挺不错的不是吗。”
“董总！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王文昊突然打断了董欢欢假模假样的欣慰，转过身来冷若冰霜地看着比自己矮一头还多的董欢欢。“你跟我都是凶手，你跟我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