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的。
“你听我说,我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公司的控制权了拿不回来我也认了,陈其实已经赢了,只要他能安安稳稳地把北方山野经营下去,我退出毫无怨言。但是你我都知道,现在北方小镇的这块地,绝对不是现在看起来这么简单。”席辉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但是何芳已经看到了他心里的波涛汹涌。席辉说的没错,她清楚这笔交易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甚至她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多少次,何芳站在北方小镇的大门口,感觉自己宛如站在一潭深水池旁。她望向前方,水面延绵无际,平静得像是从没有泛起过一丝涟漪。她感觉自己宛如一块渺小的石块,被随意捡起投入湖心。飞扬而起,然后坠入水中,溅起几朵不显眼的水花,稍纵即逝。
她的身体渐渐下沉,周围的岸边渐行渐远,岸上的人渐行渐小。无力感伴随着冰冷的湖水侵入她的身体,她沉入水底。十米,二十米,一百米,她持续下沉,直至周围的一切安宁下来,直至心跳的声音随距离的增加逐渐消失。这个沉寂的世界接纳了她,仿佛是一个安静的归宿
“你知道这笔交易有问题,我也知道这笔交易有问题,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你觉得r记会看不出来这里有问题吗?你觉得联交所会看不出来这里有问题吗?”何芳无奈地对着席辉说道。“大家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谁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多花十几个亿去完成一笔交易。公司的重大资产收购公告已经披露了,中期财务报告也披露了,硕大的一个商誉在中期已经做出来了。”
“r记的审计师已经签字了,联交所的问询也已经结束了,他们都已经认了。你现在继续折腾,挑战的就不仅仅是陈其实了,你还在质疑r记的审计程序和联交所的权威,这些你明白吗?”
“后来的新闻该报道的也报道了,到头来还不是被陈其实找人压下去了。你的确是不容易,可是你有没有谁容易?我容易吗?我一次又一次地跟你一起写举报信、找记者,现在陈其实已经盯上我了!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不要继续招惹陈其实了,你斗不过他的!”
席辉知道何芳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可是他就是无法做到放下,他不甘心。他自己也知道,现在想要扳倒陈其实,无疑是再也不可能的了。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