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桌的两头，各自无话。
王文昊随董欢欢和于衷彦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中，习惯性地打开了自己的手提电脑，把刚才开会的内容大概整理成了简单的会议纪要。小实习生此刻不知道去哪里了，大概率是去找财务的工作人员查账或者翻凭证去了。王文昊顿时觉得审计的工作真是枯燥又没有意义，自己曾经也像这个实习生一样，每天淹没在财务的各种账本中做着各种数字的验证、推演，可背后的那些蛀虫依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着这样的勾当，而且一干就是很多年。
董欢欢在屋里点了根烟，于衷彦趁机跑过去也讨了一根，自己把烟叼在嘴里，掏出打火机先给董欢欢点上。“董姐，你跟那个新来的财务总监一唱一和的，把我们都骗了。”于衷彦嬉皮笑脸地说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提两条产线的减值对吗？”
“那不是废话吗？你第一天跟我混的？”董欢欢驾轻就熟地吐出一团白烟，笑着骂道。“一个资产组的减值，是想提就能提的吗？更何况这两条有战略意义的资产组，想都别想。”
“董姐，你说你刚才紧张吗？”于衷彦的烟很快便抽完了，剩下一小截烟屁股拿在手里。“你们一步一步地下的套，让那几个老狐狸钻进来，不怕中间有啥闪失？你什么时候找的咱们的法政咨询部门？嘴真够严的，连我俩都不知道。”
“好几个月前的事了。”董欢欢也把最后一口烟吸完，把烟蒂扔进旁边的一次性水杯里。水杯底部还有一点水，烟蒂扔进去后发出“咝”的一声。
“有什么好紧张的，又不是第一次做这事。有些事本来也不应该是你们两个崽子需要知道的，不过你俩毕竟也越来越大了，一个高级经理一个经理，跟着我做华光也做了不少年了，也该长长见识了。客户运营出了问题，我们能做的有很多，不只有你们天天盯着的那点财务报表的数。以后多帮着客户想想还能做些什么，不要两个人合起火来一天天傻了吧唧的净给我添乱了。”
看得出来到这会董欢欢心情还是不错的，虽然从始至终虽然没说一句两个下属的好话，但王文昊知道她对自己和于衷彦的关照从来都不是口头上的。她又交代了几件工作上的事情，两人一一做好记录。
“今天该办的事都办完了，我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