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效益最近不太好,好几个月都没发出工资来了。”听到妈妈在电话那头的难以启齿,她才想起来上个月自己忙得忘了寄生活费了。
爸妈在老家都是国企棉花厂的车间生产工人,正赶上了国有企业上世纪的那一波下岗潮,妈妈作为第一批没有什么技术的工种首先下了岗,爸爸因为还有点手艺可以修修机器、修修汽车什么的,也就暂且维持着现有的工作,可工资却经常不按时发。苏畅每个月把仅有的几千块钱的工资拿出来一半贴补爸妈,剩下的钱只能在离公司很远的地方,跟人合租个小房子凑活过活,日子一直过的紧巴巴的。
“妈,我知道了,一会我就去趟银行,把钱给你打过去。”苏畅垂头说丧气地说道。
“畅畅,妈知道你一个人在北海市也不容易,要是你手头也不宽裕,你就少给爸爸妈妈寄点,你自己多留一些,吃啊住啊什么的别委屈了自己。”苏畅妈妈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说道,话里话外都带着不少愧疚的意味。
苏畅又跟妈妈聊了几句,互相嘱咐了一下注意身体、吃好睡好之类的,苏畅就挂了电话。跟妈妈打完电话,苏畅感觉睡意还是久久不能散去。她睡眼惺忪地起身,拿着水杯迷迷糊糊地朝水房走去。她想快点喝口水然后回去接着睡会,一会那些现在去食堂的同事回来之后,办公室又会变得人声鼎沸的,到时候想睡着都困难了。
她这么迷迷糊糊地走着,突然一个模糊的男人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她发现自己刚好走到了蒋工的办公室前,吕姐正在里面跟蒋工攀谈着什么。苏畅本不想偷听两人的对话,可当她听到两人提及了自己名字的时候,她的两条腿就再也迈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