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试试,我最近有点感冒,你看看严不严重?”
费老师点点头,带着往常考问学生时的语气,因为偏爱卢雨,还放了点水。
他知道卢雨大学学了点中医知识,听说学得还不错,做的食物养生效果不错,几个上门闹事的都被她控制住了病情,没出大事。
但他不觉得年纪轻轻的卢雨能凭把脉就查出他肺癌复发,既然不会让学生为了他的身体担忧,他还是很乐意给学生练练手,发挥这副残躯最后一点余热。
当他感觉一缕清凉气流从右手腕串过手臂,直达右肺,又扩散到左肺时,反应过来卢雨并不是在给他把脉。
他是看过中医的,那些老中医给他把脉可没这样呀!
清凉气流在他胸部来回扫荡,就像龙卷风一样,把他这几十年吸进肺部的粉笔灰都卷走了似的,胸部变得从所未有的畅快!
这样美妙的感觉是如此清晰,他确认不是幻觉,不由惊疑地看向卢雨。
卢雨放下费老师的手腕,店里还有排队的人等着投喂,她只给费老师做了一次短暂的治疗,不过一分钟,最后给费老师施了个除尘术。
她对瞪圆眼睛看着自己的费老师眨了眨清凌凌的右眼,笑道:
“您这感冒有点严重,不过只要在我这里接受一个月的食疗,至少不会咳嗽了哦!”
费老师捂住自己的右手腕,看着眼前这个小精灵一样的学生,想到儿媳妇说过的那些关于这个学生的传言,他似有所悟,又震惊不解。
卢雨知道这种事一般人遇到了,都会有点怀疑人生,但她觉得费老师体验过一次“桑拿”的滋味后,一定会再来的。
陈叔把载着黑瓷缸的拖车停在美食养生馆门前,负责“看押”的苟永康像个打了胜仗归来的将军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地跑进店里。
“小雨姐姐,陈叔没完成任务,我把他押来了!”
落后苟永康一步的陈叔闻言羞得满脸通红,被一些街坊邻居揶揄地盯着,他很想把苟家小胖抓来揍一顿。
说好的悄悄地来,再悄悄地走呢?!
都是他太自负了,以为店里有几个服务生,就能把人看住,就没有听卢雨的话,发动群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