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得圆圆润润的两母女，这两个月都变成瘦瘦小小的。
两根芦柴棒互相拥抱着，床边还空了一掌有余。
可可妈闭上眼睛，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哄女儿睡觉。
她自从确诊为乳腺癌晚期后就时常失眠，乳房开始出现刺痛感后，更是很难入睡。
可今天女儿刚睡着，她也跟着迷糊了。
梦中她又看到了圣光笼罩的观世音菩萨，只是这次菩萨的脸不是模糊的，也没庙里那么慈眉善目，反而长得有点像电视剧里演苏妲己的狐狸精？
菩萨的眼角会长泪痣吗？
她不敢多看，忙跪在白雾中，双手合十。
“信女拜见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手端“净无”的卢雨微微一笑。
还好这可可妈最信仰的神明是观世音，不是如来佛。
她可不想换张男人脸，长在如来佛身上。
可可妈原本是不信宗教的，可人在绝望时总想有个寄托，有个能祈祷的对象。
她奶奶在她幼时，让她认了观世音菩萨做干娘，保佑她健康长大。
她认为自己和观世音菩萨是有点亲戚关系的，最近常在心里拜观世音。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梦到菩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熟练地向菩萨祈祷，希望女儿以后能被一对善心负责的养父母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