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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扯到哪儿跟哪儿,而且每次都是扯到这个话题。
一旁欧正平忍不住插话道:“这东子有主见可不是嘴皮子说得轻巧,咱们公社初中不是有个老要回家生孩子去了吗?需要找一个代课老师,这东子的鼻子比我还灵,不过要到明年秋季去了,因为又有个暂代了,说什么明年秋季还需要招一个,我估摸着十有八九跑不了。”他还从来没见过这小子如此上心过,还别说做那些他之前最讨厌的表面功夫。
一听就知道他在里面出了不少力气。
吴果仙道:“你倒是对他的事情挺关心的,比自己的亲儿子还上心,这又是工作又是对象的。什么时候给你儿子做下思想工作?他都多少岁?他再不成家,他的侄子侄女现在都满地跑,到时候人家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他还是打光棍,这都叫什么事。”有的儿子不用她操心到了年纪自己把人领回来了,而有的儿子呢?都水花都没见一个,天天就知道抱着书啃,什么发家致富项目倒是积极,天天脑子里面不知道装什么玩意。
不过她倒不是嫌弃他帮忙的意思,就是嫌弃她家祥瑞不争气,做父母的嘴上说不操心但是看着其他人都成家了就剩下他的时候,还是会操心。
说的丑一些,就算是死了还得保佑他们。
欧正平这两年老了很多,但是他那双眼睛疲劳中带着精神气:“你不是常说我是个操心劳碌命吗?儿子像老子,没错。还有他们两个也是半个子,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冬天的夜晚黑咕隆冬的。
躺在床上都是听见外面风雪的声音,貌似又在下雪,听他们说今年的雪还算是最小的,去年那雪都堆积到膝盖上面来。
七一年开始就是一场雪。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
整个村子都被风雪笼罩在里面,这便是宁静的农村,很安静。
只是,这样的安静在后半夜被一阵敲锣声给打破了,睡梦中的人纷纷惊醒。
有些在守岁还没有睡觉或者有些刚想要回去睡觉的是第一批闻声前往,而知青点也不例外,八卦的力量使人赶紧从床上爬起来。
沈珍珠和知青点的人一起,黑夜中有人打着火把有人打着手电筒,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就撞上了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