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岐爬上了屋顶,天空晦暗无星,厚重的云层掩盖天际,四周黑蒙蒙的一片。
子时,桑臣墨未归。
前去储家的噬鸦无功而返,储家人去楼空,没有寻到可以动手的目标。
“跑了?”云岐有一丝意外,李家镇残留的产业不要了吗?就那么信任储梦能够出人头地,将宝全压她身上,一家人陪读吗?
他伸手将滚圆的噬鸦抱进怀中,轻轻抚摸,夜风吹动着云岐的发丝,周遭再次恢复寂静。
丑时,桑臣墨未归。
寅时,桑臣墨未归。
卯时,桑臣墨未归,晨曦初现,噬鸦的羽翅带着夜露的湿意,云岐指尖冰凉。
清酒携带的仆人前往马圈将昨日云岐带回来的马车牵出归置队伍。
近辰时,清酒摇摇晃晃被人搀扶回来,未着元袍,骚紫色的衣襟半开,半露的胸膛布满红痕,脸上还带着些许未擦拭干净的胭脂。
清酒迷糊着抬头向上望,穿着白色元袍的云岐在屋顶格外显眼,他挥手示意:“哟~等人呐。”
“我回来了,准备一下出发。”
云岐意味深长的瞧了他一眼,没有吱声。
清酒让人扶了回去,仆人们抱着浴桶,提着热水进去伺候。
云岐从屋顶站了起来,噬鸦得空瞬间钻回了元袍。
救命!契约主凉凉的手指在它头上一触一触的,它提心吊胆一整晚,生怕自己睡着,给无聊的契约主瞬间掐断脑袋。
云岐没有理会逃命似的噬鸦,他从屋顶跳下回了房间,床榻上的肥猫依旧散发着淡绿的光芒,整只猫还未清醒,云岐将它捞起塞入元袍。
辰时,清酒管事敲响了云岐的房门。
“云岐大人,该出发了。”
云岐打开门,清酒管事一眼扫过桌面放置的餐食,似乎一口未动。
无人再提桑臣墨,好似他的失踪如常,云岐被恭敬的请上马车,清酒管事安置了一名随行的车夫赶车。
马车驶出城镇时,清酒从车厢里伸出手,示意仆人将自己的豪华马车驱赶到云岐的马车旁。
清酒手搭在小窗前,好似突然想起:“咦?你那个追随者呢?怎么不见他?是去向他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