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什么去?我不去干活,全家吃西北风啊!那老货竟给我惹事,好好的有活干不干,现在家里的重担全压给我了。”甲家小子只觉得乙姨生了个傻愣子,那么明显的事情还需要问?
乙家的听他说话,下意识想问甲姨伤那么重,怎么还去干夜活?只是心思一转,话又憋回去了。他这些话听着也不像是个孝顺,自己多什么嘴。
“还有你问的什么话,要什么说法?储家人打成这样不用赔偿医药费的吗?看医师不花银子?”甲家小子端着空碗站了起来,“我听说储府又多了一个守妖师,我娘跟你娘梦魇肯定是他干的,守妖师就能轻易伤人了吗?”
“听我的,你明天早市的时候和我一起去,咱敲锣打鼓把街坊们都喊来看热闹,这些爱面子的大户人家肯定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就算是守妖师也得老老实实把钱银给我赔咯,再继续招我娘去做工,不然这事没完。”
乙家小子听完甲家小子的话,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我娘还在等我,我去打水了。”自己真是脑子有毛病才在这里听他讲这些废话:“你什么都没跟我说,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原本他还担忧母亲因为受伤昏迷,现在知道是守妖师的手段更加恐慌,守妖师那是什么身份,轻而易举能让他们这种普通人全家死无葬身之地,怎么可能受人要挟。
那种贵人本就跟这种小县城没有关系,甲姨当初怕不是没把她儿子的脑子生出来,说的都是什么浑话。
小平房的隔音不好,屋内面积也不大,甲三娘的房间几乎是靠着外街,她儿子与别人的对话让她伤心的眼泪都出来。
梦里的世界可怕的怪物不停追逐着她,身上的伤势不断增加,整个人备受折磨,还无法痛快的死去,耳边甚至还听到她儿子从远处飘来的声音,对她都是满满的嫌弃。
甲三娘绝望了。
乙兰珠亦是如此,在梦中被恐怖的怪物接连的吞噬,成为它们戏耍的玩物,当个球追,当会跑的小人虫,断臂断腿,眨眼又伤势全好的再逃命,想死死不了,身上看不见伤口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好在备受折磨一会,乙兰珠便感觉身体隐隐作痛的地方传来一阵温热,有什么微凉的东西附了上去,精神上舒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