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介入和间接介入,冯先生觉得有什么区别吗?”徐曜灵反问道,“就单单是隐瞒旱灾这一项,就算是朝廷上有人将此压了下来,但你在里面推波助澜了,对吧?”
这一点,冯慕阳没有反驳,只能保持沉默。
“隐瞒旱灾,朝廷无法得到及时救助,从其他地方运送过来的救济粮和救济金又都被私吞了。冯慕阳,你在晏城待了几年,从没有得到过他们一丝一毫的帮助吗?”徐曜灵步步紧逼,“看着他们一个个如此痛苦求生,你的内心没有丝毫愧疚吗?”
“这间草屋里,你让他们放进去了什么?救济粮呢?救济金呢?县令、凶手和知府的师爷呢?”许容与带着自己的人先闯了进去,却发现里面没有任何一个人,甚至那些箱子,根本就不是粮食或银两。
徐曜灵皱眉,“里面没有?”
许容与摇了摇头,“知府和县衙已经围起来了,动静已经闹大了,我已经吩咐全城搜查了?”
“先扣下这段时间以来坐地起价的米庄,优先拿县衙和知府杀鸡儆猴,很多百姓都还饿着,能先做多少就做多少。”徐曜灵吩咐下去,在许容与转身要走时又将他喊住,“阿与,这件事你不要出面,免得引起麻烦。”
“我心里有数,放心。”许容与点头,很快又退了下去。
徐曜灵的视线重新落到冯慕阳身上,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事关百姓,你对玄朝有感情也好,没感情也罢,这不是可以拿来当谈资的。”
“我确实利用了你们,但我事先并不知道救济粮和救济金被私吞一事,我不过是借了你们的手调查出事情的真相罢了。”冯慕阳低下头,“从头到尾,我只是对隐瞒上报一事进行推波助澜。”
徐曜灵没有说话,但落在冯慕阳的视线并没有移开。冯慕阳莫名觉得头上有一大块石头压着,他几次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最后只憋出了一句话,“我不知道,复国的计划我没沾多少,他们不归我负责。”
“真的,我没撒谎。”冯慕阳见徐曜灵直盯着他不说话,心中有些着急,“冯家曾对玉娘阿姊有恩,我知道的一切都是她告诉我的。”
徐曜灵看向徐云鹤,“云鹤,二姊再叫几个兄长过来,陪你一起留在这看住他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