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地低下了头。
许容与还想继续说什么，被徐曜灵拦住，“你没有告诉他们，是因为你知道他们一定会反对，可他们为什么反对？看着你开开心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好吗？”
“如果我在外抛头露面，我爹爹的官职就会被影响，所以”沈西棠低声解释了一句。
“那你为什么来呢？”徐曜灵反问道，“这么多年了，你又为什么苦苦支撑下来继续学医呢？”
沈西棠握紧双手，像是鼓足了勇气，“因为，因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明明也可以学得比师兄好，我也能治病救人，可为什么就要因为我是女娘，就要否认我的一切！
我不想再每次在医馆四处打杂，也不想每次和兄长软磨硬泡下才能偷偷去查看尸体的情况，偷偷去破案，然后所有的名声成就都在兄长身上，而这些又一次成为插向我的利剑，变成我远远输给兄长、输给男儿的‘证据’。”
“你知道，二十年前的女学案吗？”徐曜灵话锋一转，“你觉得女学的兴起，是怎么样的？”
“女女学？我知道的，我曾经听村口的大娘提起过，那个时候，女娘可以上朝为官，也能杀敌为将，女娘的地位一下子就被拉上去了。
女学不仅提高了女娘们的教育水平和世间地位，还让大靖有了更多的人才，促进整个大靖的进步和发展。只是可惜，女学的兴起轰轰烈烈才十年，又黯然收场，女娘的地位也因而一降再降。”
说到最后，沈西棠有些惋惜，自己没能见过当初女学的辉煌，甚至有时候痛恨自己是不是生错了时代。
“你说可惜？”许容与出声，“那你觉得怎么样才能不可惜？”
“我若当初登上帝位的是是那位才华横溢又张扬的长公主，会不会现在女娘依旧可以上朝为官，也能杀敌为将。”说完，沈西棠才觉得这话太过大逆不道了，况且自己面前的可不是什么普通江湖游侠，他们一个是皇帝亲封的怀化大将军，一个是辅国大将军之女。
许容与没想到能在阳城这种远离京城的地方听到这样的话，看到沈西棠满脸懊恼的样子，偷偷给徐曜灵竖起大拇指，还是徐曜灵看人准。
“如果将来有一天，女学再次兴起，女娘也不用在屈尊在男人之下才能在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