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接代，算命的也说了兄长命中是当官的，能用我们五人卖出个好价钱，供兄长读书，是我们的荣幸。”
“荒唐！”陆思莞很是生气，“就算你兄长真的考中了举人，难道这样践踏着姊妹的人生考取出来的功名就那么好吗？”
倩儿也知道这样不对，可她一个女子，又能说什么呢？
“公主将奴婢买下，也算是救了奴婢一命。”倩儿有些哽咽，但还是强忍着泪水笑着继续说下去，
“公主有所不知，奴婢两个被卖去做妾的阿姊，在婚后第二年就被人打死了。如今奴婢没有被卖去做妾，奴婢已经很知足了。”
陆思莞心情很是难过，她总觉得这世道不该是这样的，若女子也能读书，也能参加科举，或许她们的人生会有不一样的光彩。
夜晚，陆思莞一个人坐在河边，旁边的草都快被她拔光了。
“殿下在想什么？”徐曜灵走过去，也跟着在一旁坐了下来，主动开口问道。
陆思莞叹了口气，道：“我以为，像我这般从一出生起就活在母后的算计中已经够惨了，没想到还有比我更惨的。”
“我倒是觉得，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区别。”徐曜灵语气倒是很平静，似乎对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
“我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兄他们从小就能学习各种方面的书籍，自由高谈国家政事，不管成就如何，总会有人在一旁阿谀奉承。
而公主只能困在宫殿中，学习在后宫中如何争宠才能生存下去，学习将来出嫁后如何以夫为天才能巩固自己的位置
哪怕可以读书习字，也只是学那些《古列女传》、《女诫》、《女孝经》、《女则》之类的书籍。
似乎从一开始就有人不断在教导我们男人就是比女人高一等，他们可以自由选择未来的路，可以有不同的爱好，不必困在四四方方的宅院中，也不需要对某个人忠贞。
而女人，却只能从一个笼子到另一个笼子中去，就这样浑浑噩噩过完一生。”
陆思莞陷入沉思，想起少时那一桩桩委屈的事情，还是忍不住叹气。
“这个问题，从阿鸢遇到公主的时候公主就在思考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公主还是想不通吗？”徐曜灵这一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