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朝野里有党派之争,皇帝要做的不止颁布法令,任人唯贤,更要懂得制衡之术。
池岱孤身一人,家中无亲,背后无势,在背后根系错综复杂的朝野之中便显得难能可贵。明德帝要铸一把适合的剑来斩断这朝中纷乱,池岱便是那最适合打磨的剑胚。
而池岱的妹妹沈玉芙是他的软肋,那这把剑明德帝自然也用的更加顺手。
“你说你想认回亲生妹妹?”
池岱跪于殿中,字字铿锵,“是。”
“欲得嘉奖,必得先做出政绩。你想认回沈玉芙为她正名,那便要想好了,做朕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池岱不假思索,当即应声:“臣,愿为陛下手中刃。”
“好。”明德帝抚掌开颜,与他彻夜长谈。
……
而琼林宴正开宴,便有几位朝臣来与他敬酒相谈,池岱说话滴水不漏,倒也让他们钻不到一点可拉拢的空子。
义勇侯府里,沈明珠脸色煞白。
她没瞧错,那日放榜她看见的名字正是池岱无疑。
明德帝钦定的状元,也正是池岱!
听到这个消息,她整个人有如五雷轰顶,脸上悦色顷刻褪去,脑子里一片空白。
池岱不是入了奴籍被人买去做了小厮?他是何时上的京,又是何时在她眼皮子底下参加了科举?
惶恐、焦急与怨恨化为汹涌的潮水一股脑地灌进她的脑子,她现在什么也想不得,只害怕当初卷款而逃的事情败露。
若让林氏和沈老太太知晓了自己曾背弃了在扬州时养育自己的爹娘,那在她们心中,自己便再也不是受苦受难的可怜样儿了,她们心中必然也会对自己存在芥蒂。
现在该怎么办?
池岱如今一跃成为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读,平时侍奉在御前,自己又该如何与他见上一面。
沈明珠在家中坐卧不宁,打发了身边丫鬟去探听今科状元郎的动静,反常得连林氏都察觉到了些许不对。
……
而项文青进士及第,也得了皇帝提拔,任职做了个七品文官,年底赴任,外派三年考核。
康氏琢磨着两家婚事,心中纳罕沈老太太怎得还未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