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我又不是今日便要走了，把我的手握得这么紧做甚。”
宝琴慢慢把手松开，鼻头一酸，眼眶红红的。
沈玉芙瞧她这副模样，也狠不下心来，“况且，能不能走得了，还得看天意。”
若是成功，那她就会去扬州城里打探亲人下落；若是不成功，最坏的打算不过一死。
不过再怎么样也比上辈子背着骂名死去的好。而且，她还有了一个真心为她好的人。
沈玉芙拿帕子擦擦宝琴的眼泪，又哄她来吃糕点。
“这可是聚福斋的糕点，你不是最爱吃了？”
宝琴乌黑的大眼睛盯着沈玉芙又看了许久，这才慢吞吞的接过了糕点。
她似乎要问出个答案却又不敢。
她啃着糕点支吾着问：“……姑娘，你什么时候走？”
沈玉芙看向窗外：“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明天，也可能再过一阵子……”
“……哦。”
“那姑娘会想宝琴吗？”
“会啊，咱们宝琴这么好。”
宝琴知道姑娘又在逗她了，便自己闷声吃糕点。
沈玉芙也不再逗她，出了屋子，“行了，吃完可别忘了写字读书。”
“嗯……”
也得出去看看自己种的花。
……
第二日，沈玉芙去了老太太院里请安。
“听说祖母近来不太好？”
“是，自从前几日起，头疾犯的次数越多了，叫了大夫来开了张药方子，吃了也总不见效。”
秦老太太笑呵呵的打断她，“多年的老毛病了，越是老了，身体便越不中用了。”
“祖母别这么说……”
“是啊！老祖宗您可千万别这么说！”
林惜云恰巧也来了老太太院子里，就接了这么一句。
沈玉芙坐在椅子上没动，喊了声：“母亲。”
林惜云略过她坐到老祖宗身边，“我瞧老祖宗面色红润了不少，定是上个月去重光寺祈福，得了神佛庇佑！”
老太太信佛，每日都要在小佛堂里礼佛做早课，虔心诵经。听林惜云这么说，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