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一个大通宵夜班，黄依眼圈乌青，眼皮也耷拉下来，快睁不开了。
凌晨居然入院两个躁狂发作的病人，正好又有同事请假，她忙得脚不沾地。
8点，她和早班同事交接完工作后，换了衣服疲惫地离开医院。
她租住在离医院5分钟路程的一个民房里。郊区的民房租金很便宜，但是位置也偏僻，旁边就是大片农田。
早晨的阳光金光灿灿，晃得她流眼泪，只得眯着眼睛。
在她那栋房子下面，有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手揣裤兜里，直直站着，看上去很面熟。
见她走来，男人望着她：“你好，黄护士。”
“你是？”
黄依揉揉眼睛，仔细端详男人，回忆着在哪里见过。
“我是何家的管家，姓赵。”
何家？？
已一半陷入睡眠的黄依，两眼一瞪，清醒过来。
“你……你……请问找我什么事？”
不知为何她有些慌乱。
“黄护士，方便到我车上说话吗？这边人多口杂。”赵管家指指路边的一辆又脏又旧的小轿车。
黄依愣了愣，点点头。
车门一打开，一股难闻的汽油味窜了出来。又困又累的黄依一吸气，立马恶心地打呕。
她捂着鼻子坐进后座，赵管家也上了驾驶位，关起车门。
“夜班辛苦了，黄护士。”
赵管家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她也没客气，接过来，拧开盖子猛喝几口，总算把胃里的那股恶心压了下去。
然后她抬头，看到侧身对着她的男人的侧脸，忽然想起陆沉霜出院那天过来打点的那个人。
“我记得你。”
“感谢黄护士还记得我们的一面之缘。”赵管家呵呵笑。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请问下，黄护士对陆英英这个病人，印象如何？”
黄依看着对方审视的目光，嘴唇张了张，不知如何应对。
“呵呵，别紧张，黄护士。当时照应过陆英英的其他护士，护工，保安他们，我都一一见过了。他们，对陆英英都不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