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点，比赛准时开始。
“你这个烂透了的老家伙，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你问错人了，他不是我的病人。”莫蒙尘不习惯与病人家属接触过深，他看了眼监护室内的戴文，“不过既然手术成功了，你可以乐观一点，情况没那么糟糕。”
比赛结束时，已经将近十二点，球员还得接受采访、教练还要在更衣室开会，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全都做完，至少要一小时的时间。
莫蒙尘简直能够想象到明天醒来后阿德里安那阴谋得逞的脸有多么可恶了。
“可恶的小鬼！”
过了几分钟，西弗斯气愤地走进来，说什么又在医院里见到了雅维·特夫丹拉。
如何学会打篮球，如何代表墨尔本的少年队夺冠，莫远航又是如何反对的，都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不是他的小时候，而是莫蒙尘的小时候。
莫蒙尘起身，想去吃个晚餐，他看见了桌上的燕尾服。
罗梅恩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莫医生，亨利·戴文大出血，呼吸困难，需要手术！”
“这是你父亲的祝酒词，很抱歉，我读了它。”莫蒙尘将信纸交给迈克尔，“他看起来有许多的遗憾，唯一不让他感到遗憾的，是你。”
“你也可以进去看看他。”莫蒙尘建议。
这个祝酒词，短短不到百字，莫蒙尘看到的只有遗憾两字。
以法莲醒了过来：“我做了巧克力蛋糕。”
因为曾经的莫蒙尘没有这个习惯。
想起自己还有东西落在办公司，只好走回去拿。
莫蒙尘注意到戴文有了些反应。
“抱歉，他现在很虚弱，我只能给你们几分钟。”
大家都在忙，他这个全院最好的医生却无聊到看一些连最无聊的人都不会去看的脱口秀。
迈克尔接过袋子，即使袋子外表模糊不清，也能看出这是一件衣服。
莫蒙尘把以法莲抱回房间，盖好被子，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巧克力蛋糕，取出小刀和叉子，切了一块放到嘴里。
罗梅恩上前挡在迈克尔的面前：“你让你的妻子很伤心，你不应该这样！”
莫蒙尘想起了他的爷爷，莫远航，他当然没有戴文这么失败，但他与家人的关系同样很不好，他的刻薄，他的严厉，让每个与他相处的人都很有压力。
莫蒙尘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于是切成e--n体育频道，他要在电视机前观看今晚的比赛。
那些事情如纸片般飞过。
莫蒙尘打开房门，发现以法莲和阿德里安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机正在播放《宋飞正传》第二季。
“那又如何？愤怒不是一天积成的。”莫蒙尘看似对整件事漠不关心，“你觉得他的愤怒仅仅因为这件事吗？”
“但你似乎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你已经有很多年没说过等你长大，想成为我这样的人了”
迈克尔怒吼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你是我的儿子，身为你的父亲，我很自豪。”
在医院游走，也好过在家里忍受感冒之苦。
莫蒙尘把燕尾服举起来，“我只想把你父亲的东西转交给你。”
“可他们是父子，不是仇人，血溶于水。”罗梅恩不相信真的会有恨不得对方去死的父子，“能有多大的愤恨呢？”
莫蒙尘转身，不再多言，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了许多小时候的场景。
傍晚
“我需要找到我自己吗？”
他路过监护室外，遇见了迈克尔和他的妻子。
“莫医生，我父亲他”
希尔空砍39分15篮板8助攻。
“不，不，不是这样的！”戴文痛苦地反驳，“我没有赌钱，没有债务，我被抢劫了！”
“莫，我看过你的比赛，也听过你的歌，你可能还是个极其出色的医生，但我并不觉得你有资格向我讲这些人生的道理。”迈克尔平静地说。
如果是其他时候，他们会因为看见莫蒙尘本尊而激动万分，但此刻，别说是莫蒙尘，即使是迈克尔·杰克逊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中午，莫蒙尘决定留在医院，虽然他只能到处逛逛，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他独自开车回到了加里顿公寓。
“好吃吗？”莫蒙尘问。
他扭了扭脖子，眼睛好像睁开了。
“老爸。”
迈克尔的情绪稳定了不少：“是的，我的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让我家破产了，。”
然而，首节过半，阿兰·休斯顿吃到马龙的无情铁肘，血溅赛场。
“迈克尔，够了，好吗？”妻子想要抚平丈夫的愤怒，这看起来不切实际，他依然充满愤怒，这是一座爆发的火山。
他似乎充满遗憾。
拉特利夫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