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来这儿是为了炫耀你的产品吗?”西弗斯说。
西弗斯很快就找到了罪魁祸首,他也坚信这是唯一的正确答案。
雅维·特夫丹拉,他将生命中仅剩的财富都押在了天蝎座上,他相信今天将会是美妙的一天。
他转过身,背对着西弗斯,使劲控制自己的表情,隐藏自已的心情。他迈着大步尽快穿过房间,只是没有跑而已,这时圣路西法的人笑声更大了。
几个护士和医生从走廊的另一头过来,走出大门,看样子像是有公务在身。
“不会,我充满信心。”雅维笑说,“你不知道,为了这一天,我和我的团队准备了多久,我相信手术一定会成功,特夫丹拉也将从一家制药公司向医学器具公司迈进,家族企业将在我的手下迎接新的纪元。”
附近的医生和来路过的护士在这时笑出了声。
他们都听到了这番谈话,听到了西弗斯是如何羞辱这位志得意满的准成功者。
他原先想好,先扯些闲谈,然后才说些暧昧的俏皮话,但西弗斯却直截了当,不留余地。
她的面前站着一个女助理:“伊丽莎白·哈贝尔一家之所以拖垮了身体也没能进行手术并不是缺钱,或者缺乏其他的什么,是特夫丹拉制药公司在后面做了手脚。”
最令他愤怒的是,他不能决定之后会发生什么,在天蝎座取得成功之前,他什么也做不了。
“你不了解我。”雅维用申辩的语气说。
距离手术开始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各地的记者已经聚集在医院外。
在交叉路口,往北去可达市区和市郊边界,往南可到贝拉河。
“见证了你这么多的无耻的蠢事、可笑的玫瑰和丑恶的为人之后,就在手术即将开始之际,你来告诉我我误会了·”
西弗斯给他的羞辱变成了强烈的愤恨,他气得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想伤害西弗斯,拿枪击杀那群嘲笑他的杂种。他恨不得拿着匕首插|进每一张发笑的嘴,一直插到每个喉咙里面。
雅维把玫瑰花递给西弗斯,“愿你每天都如它一样灿烂鲜艳。”
如果真相不是这样,西弗斯反倒要感到意外。
如果不能制止西弗斯,由他这么说下去,那么无论手术成功与否,他在圣路西法都抬不起头了。
他很自信,因为胜券在握。
“我就知道!”西弗斯愤怒地说。
事先没人想到一场在医学界内还未有定论的实验会引来这么多的关注。
“为了研制出这项伟大的产品,你们又花了多少时间呢?”
“伊森来了吗?”
“其实还没有结束,毕竟手术还未成功,但我相信它一定会成功—一在它成功之前,人们会不断议论。”
比如,密尔沃基人会在乎甚至铭记他们一年中有一天叫易建联日吗?
“你把我看错了。我不知我做了什么事惹得你不开心,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也太匆忙下结论了。”
当然,以上这些事情没有可操作性,只是暴虐的幻想。
他们的笑声使他感到自己渺小、软弱和无奈,像个小男孩似的,从没有人敢如此对待他。
雅维抱着999支玫瑰花走进圣路西法,所有人都知道他要通往何处。
了解内幕的人都会承认这件事:伊森的参与大大加强了这场手术的影响力。
从民间开始,再到媒体,于是连政府也不能无视了,他们真的以为这是一场伟大的医学盛会。
11月5日
“他一向如此。”西弗斯说。
他站起身。
西弗斯眼睛望着一边,考虑着如何作答。
毕竟这是一项在底特律发明,将会造福全人类的医学仪器。
雅维淡笑,他喜欢这个问题:“更简洁有效的手术,它能让一些技术不济的医生在进行心脏外科手术的时候拥有一流的技术,我相信,这将是全新的开端。”
圣路西法
西弗斯的口气里有一种危险的味道,但雅维却忽略了。
西弗斯神色冰冷,那残酷的目光像是在酝酿着一种惊人的爆发。
雅维从她的腔调里听出了轻蔑的味道,这不是什么好现象,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从认识西弗斯的那一天起,他就竭力在她面前表现出绅士风度,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否则怎么会对一个只朝自己冷言冷语的女人有这么多的耐心?
西弗斯想要换个脑子,她不愿满脑子都装着那个人渣的事情,她得想办法分心。
“对于你来说,这一切都关乎到成功与失败,财富与荣辱,是吧?”
雅维心感不悦,脸上笑说:“诺亚,你不要取笑我了,难道你不激动吗?天蝎座马上就要证明自己了,它将成为划时代的产品。”
他急忙说,想制止西弗斯说下去。
但这种事真的没什么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