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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路易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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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新阶级(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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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镶金嵌银,丝毫不逊色于女士们身上佩戴的珠宝首饰。

    这里的普通人,看上去也要比其他地方,包括巴黎人更时髦和富有,不仅仅是因为凡尔赛宫,国王的玫瑰花田和工坊,还因为在佛兰德尔与荷兰之战中,每个士兵都获得了国王所承诺的丰厚回报。又及,他们只要还在军队里,就能够继续拿到俸金,俸金的数字足以支撑起一个多子女的家庭,即便他们在战争中受伤或是死去,也有抚恤金和赏赐,他们的家人无需担忧之后的日子。

    也是从这天起,法兰西有了一个新的阶级——虽然从很早开始,法兰西就有了三级会议,但事实上,从来就只有两级,那就是贵族和教士的一级,平民的一级。若是有人愿意为十七世纪的法兰西造一张消费图表,可以清晰地看出,那就是一个不稳定的倒三角形,平民需要交纳赋税,身上的负担最重,他们的支出几乎等同于无——全都用在最基本的需求上;教士和贵族无需纳税,他们的支出却靡费的惊人,就像是路易十四还未亲政的时候,想要敛财,就是从贵族和教士身上下手的,那些茉莉花粉、胭脂、陶瓷与玻璃、镜子都是针对这些人的,他也确实获得了巨大的收益。

    路易还记得他在少年时去过的红孩子集市,那时候为了安全和体面,集市里的商贩和顾客都是官员的家眷假充的,在凡尔赛却没有这个必要,因为这里最多的就是忠诚于国王的士兵。他们大多穿着深红色,皇室蓝或是黑色的制服,昂首挺胸地走在街道上,他们身边的女眷身着露出了层层叠叠衬裙的长裙,外面披着无袖斗篷,手持精致的小伞,和他们走在一起的普通人,小商人、工匠甚至农户都没有露出畏惧之色,因为这些士兵和军官之中的大部分人有着和他们一样的出身,也许与他们擦身而过的一个军官就是另外一个人的表兄或是堂弟呢。

    在国王决定下来走一走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的是王太后与蒙庞西埃女公爵,之后是奥尔良公爵与他的妻女,再往后才是国王信重的大臣与将领,没人能够走到国王身前去,国王一直挽着“科隆纳公爵”,没人怀疑科隆纳公爵的身份,他们的视线偶尔掠过国王身后的王后与王太子,猜想国王是否有意正式承认这个国王之子。

    现在,另一个阶级出现了,他们是官员,是军官,是商人——他们最统一的地方,就都是出自于路易十四的拔擢,他们的出身或许不值一提,但只要有能力,升迁的速度丝毫不逊色于贵族,国王给他们权力,给他们赏赐,让他们无形中成为了法兰西的中流砥柱——无论那一方面,也许在1672年的时候,欧罗巴的人们还无从察觉,但很快地,他们就会知道,这股力量有多么的凶猛与坚定,甚至可以说是不可悖逆。

    但几年前,巫师们意外地在里摩日,也就是凡尔赛大部分工匠的来源地,发现了制作硬瓷所需要的高岭土,于是法国的瓷器发展史终于补上了最后一环,才有了现在人们看到的玫瑰大瓷缸,人们一边啧啧称奇,一边被这份豪奢深深打动。

    若说他在以往的平静生活中,因为没有接触过与他年龄相仿的孩子,而无从体会到长辈的关爱,那么自从他来到宫廷里之后,看到国王是怎么爱护王太子、公主与科隆纳公爵的,奥尔良公爵是怎么照看大郡主与新出生的继承人,他也不由得产生了对这种无私之爱的渴望——国王以为他的紧张只是和其他人那样,慑于他的权势,却不知道小欧根已经陷入了一种奇特的臆想中——国王之子,他在心中这么说道,如果我是陛下的孩子,该多么好啊。

    “这也是我们的亲眷,”路易说,将手放在小欧根的肩膀上:“他的祖母是苏瓦松女伯爵,玛丽·德·波旁。”事实并非如此,只是为了避免之后的麻烦,苏瓦松伯爵也认为,有关于小欧根的真实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

    路易也不是喜欢将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里,让身边的人自己去揣测的君王,尤其是小卢西安诺与小路易之间的微妙关系——说起来,小卢西安诺才是国王的头生子,玛利更是他在里世界的妻子,有关于这件事情,路易没有对特蕾莎王后隐瞒,对小路易与伊丽莎白也是如此,因为他一开始就果断地截断了小卢西安诺染指法兰西政权的可能,所以这几个孩子之间的关系并不如人们以为的那样针锋相对,不管怎么说,他们无需争夺同一件东西。

    小欧根离开母亲的时候,只有三岁,但他见过利奥波德一世,他的母亲也骄傲地说过,他是“国王之子”,只是今年他也已经九岁了,对自己的这个尴尬身份充满了厌恶——他名义上的父亲苏瓦松伯爵慷慨地接受了他,但小欧根早就决定,他也要如隆格维尔公爵夫人的长子那样,拒绝苏瓦松伯爵的爵位和领地,鉴于苏瓦松伯爵在两个女儿之后,又有了一个毋庸置疑的亲生子,一个继承人,他决定,如果可能,他会仿效蒂雷纳子爵,在十二岁的时候就进入国王的军队,而后凭借着自身的才能与勇气为自己置办一份产业,如果不能,他就进入修道院,做一名修士。

    特蕾莎王后是知情人之一,她微笑着晃动扇子,“是的,伊丽莎白,”她说:“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叫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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