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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路易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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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绝望(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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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夫妇,画中的妻子腹部隆起,“这里有孩子吗?”

    “但如果法国人占领了这里呢?”妇人惶恐地问,她的妹妹和妹夫就是坚决不肯离开自己的家园,只让她带走自己的孩子,像这样的人有很多,但走的人也不少——“他们别想得到阿姆斯特丹,”男人说:“看看堤坝上的那些人,还有水闸处的那些人,法国人或许可以走进这里,但别想在走出去,除非他们能够变成鱼,”他舔抿了一下嘴唇:“但我们该走了。”

    “我们去哪儿?”

    ……

    狼群对新首领的服从让她从国王这里得到了一个承诺,人类无法在黑暗中找到隐秘的祸患,狼人的眼睛和鼻子却可以。

    “这就好。”沃邦说。

    “怎么样?”蒂雷纳子爵问道。

    “看到了。”沃邦说,他们看到的乃是一片灯火辉煌的市政厅,士兵们也看到了,在最后一声枪响消失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法国人发出一声响亮的欢呼,而后又是两声,三声,很多声,最终这些声汇聚在了一起,“国王万岁!法兰西万岁!路易十四万岁!”,它们就像是潮水那样向阿姆斯特丹中心地带的人们涌去,仿佛要连同黑暗将他们一起吞没。

    ……

    维特议员没有再说话,直到登上前往新阿姆斯特丹,而不是好望角或是巴达维亚的船。

    ……

    “那也不是我们的过错啊,”那个议员打开双手:“看,我们给过他们机会,但他们没有珍惜,他们天真地相信了我们,就应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现在只有去好望角的船了。”男人说。

    那个议员好像是要发笑,幸而他们都在黑暗里,“如果他们能够来到阿姆斯特丹,我们当然如数兑换,但如果不能,我们也无可奈何——先生,您这样瞧着我是什么意思呢,这是总议会共同作出的决定,您难道没有举手表示赞成?”维特议员沉默不语。

    “哎呀,”一个士兵在走入一个房间时忍不住说:“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坚持呢?”这处宅邸属于一个富有的商人,他在河道里,而他的妻子一听到来人说着法语,就立刻将金子吞到肚子里,他们走进去的时候,她还在痛苦地挣扎,士兵们不得不给了她一下彻底结束她的痛苦。

    “石榴”不断地在荷兰人的工事与堡垒里制造无比绚丽的画面,那些或是黏稠,或是坚硬的事物令得灰白色的石墙与地面变得色彩缤纷的同时,也让看见这一幕的人不由自主地按住了喉咙,免得呕吐出来。不过随着后续的士兵上来,这些扭曲残缺的遗骸很快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取而代之的是泛出了胭脂红色的河道。

    “要不然呢,留给那些法国人吗?”对方说。

    “看哪,”维特议员说:“这就是他们舍弃您之后得到的结果,叔叔。”

    “我是来要求您履行承诺的。”露易丝说,而后,仿佛巨狼从未出现过,在国王面前是只披裹着一层月光的年轻女性。

    阿姆斯特丹的战斗已经从早晨打到了黄昏,一来是因为那些胡格诺派人确实十分顽强,二来就是蒂雷纳子爵对士兵足够珍视,事实上,就算没有国王的吩咐,他也不会用士兵的伤亡来显赫自己的功绩,这倒不是说这位将军有多么仁慈,而是,这是对荷兰的一战没错,但已经成形的反法同盟难道会因为他们已经夺取了阿姆斯特丹,就白白地让自己之前的准备付诸流水不成?他们很有可能,接下来还要恶狠狠地打上几仗,才能完整地留下自己的胜利果实。

    维特议员瞥了他一眼:“谁让你们要搬走所有的黄金,白银?”

    摆脱了黑暗的时候,军官发现自己正在上下晃动,他睁开眼睛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他浑身疼痛,动弹不得,一个温暖的东西凑到他面孔一侧,有人在对他说话,但声音也是微弱而轻浮的,军官竭尽全力的大叫,“让人接替我!”他这么大叫,事实上他的声音根本就没能发出来,那人还是从他嘴唇翕动的模样猜出意思的。

    “他从未碰过我,”露易丝说:“不,我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是有欲望的,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甚至无需我离开他的视线,和他同床共枕——像是这样的一个人,你认为在他认为做出决断的时候,我们能在他的天平上有多少配重?”

    “如你所愿。”克雷兰说。

    令法国人无法理解的是,到了这个地步,仍然有人躲藏在屋舍里展开反抗,他们是什么人呢?答案在他们攻占了两条水道后出现了,“胡格诺派教徒。”沃邦上尉说,而那个男人沉默着唾了他一口:“把他绞死,丢到河里。”沃邦说,这些胡格诺派教徒应该是在宗教战争时期逃亡到荷兰的,作为金融家,商人和技术工人,他们在荷兰堪称如鱼得水,荷兰能够发展成为世界第一金融经济中心与他们也脱不开关系,但他们能够在荷兰得到的,在法兰西都要被剥夺,他们比在法国的胡格诺派教徒更激进,更别说,佛兰德尔黑巫师身后就没有他们的手脚,比起真正的荷兰人,这些异教徒更畏惧一个天主教国王,尤其是一个法国国王再次成为他们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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