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是平民,她的父亲是一位伯爵,也是军团里的骑兵团长。”侯爵深吸了一口气:“她很年轻,很健康,也很漂亮,有修养,品德高尚,嫁妆丰厚……”
侯爵夫人心头一沉。
在十六世纪初的时候,爱尔兰的人口还在五十万到六十万之间徘徊,之所以如此猛增,具有讽刺意义的居然还是因为土豆,土豆高产,适合爱尔兰的气候,没有天敌,所以,即便爱尔兰人大多都沦为了佃农,他们居然还是能够仰仗这种上天恩赐给他们的食物,使得人口畸形的激增。
之所以说是畸形,是因为依照正常的市场经济,甚至封建统治体系,如果一个地方有了如此稳定的食粮供给,充足的人口,一定会渐渐地繁盛与兴旺起来,但爱尔兰却恰恰相反——在爱尔兰拥有大批土地的英格兰人几乎都不会住在爱尔兰,对他们来说,爱尔兰也只是一片殖民地,殖民地上的民众应当如何生存,与他们无关,因为小麦不值钱,不如饲养牲畜,他们就能摧毁爱尔兰的农业,将大部分土地都改做草场。
而他们见到的每一个法国人,除掉那些一直被称道的好处,最让别人喜欢的就是他们都带着一种满不在乎的轻松劲头,仿佛没什么能为难得住他们,这种思想与情绪迅速地感染了印第安人,然后是受雇于印第安人的爱尔兰人。
一边是吃不完发霉的小麦,还有新鲜的羊肉、牛肉,一边是遍地饿殍。
“如果只是为了我这个老太婆,你可用不着三十天。”
爱尔兰人却不会,不但不会,还会小心呵护,因为这些机械也可以被他们用在自己的田地里。
哪怕也有一小部分种了小麦,英格兰地主们不但不会在危急时刻赈济难民,还会将小麦运往不缺食物的英格兰——因为清苦的爱尔兰人买不起他们的小麦,更让人又是愤怒又是可笑的是,这些小麦运到了英格兰后,还因为大量积压而贬值,甚至霉烂。
暴乱的源头是一个女人指证她的丈夫——不,也不是她的丈夫,只是一个乘乱打劫的暴徒,不但夺取过无辜人的性命,还吃了他们的血肉,那个暴徒见机不妙就想要逃走,当然,没有成功,他很快被法国商人的侍从抓住,送上了绞刑架。
当路易十四的使臣询问英格兰人,爱尔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