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发起与那不勒斯有关的继承权战争。
所以,当费迪南跑到凡尔赛去并且不愿意回来的时候,他的臣子为之烦恼不已,科西莫三世表面上愠怒异常,心里却十分平静,如果费迪南能够得到如洛林公爵那样无忧无虑的一生,也不是什么坏事,而且将来的意大利国王的身体里,也一样有美第奇家族的血。
“太冒险的事儿还是别做了。”这位长袖善舞且运气好到过头的先生意味深长地说道,莫里哀深深地叹了口气:“请相信我,我的勇气已经全都用完了,就在上次,我现在连个台阶都不敢跳。”就算他想要再疯一次,博尚等人也不会配合他了:“不过阁下,是什么让您认为我可以在几天里立刻拿出一出新戏呢?”
原先他还能勉强忍住泪水但一等到一只温暖的手掌落在他的头顶,他就忍不住呜咽起来。
要说普罗旺斯的人们对国王的观感如何,好感肯定是要胜过恶感的,毕竟路易十四的一系列措施与法令显而易见地将这个南部地区得到了更好的发展——国王的化妆品产业与香料产业,染料产业都要用到这里的玫瑰花与薰衣草;国王的道路更是让他们的蔬果与渔获得以运送到更远更多的地方;国王的官员们拿来的种子,像是土豆、番茄、咖啡等,他们也在试着种植;而且听商人们说,国王有意将马赛从一个军用与渔业港口打造成商贸港口,就像是荷兰的阿姆斯特丹。
科隆纳公爵无法抹除母亲为爱情做出的牺牲,他只能将怒火转向那些毁灭了一切希望的人。
路易十四从不遮掩他对意大利的图谋,这点从他想尽办法缔结了私生子与科西莫三世之女的婚约就能看出——虽然这是一种堪称厚颜无耻的绕弯子继承法。
如果他已经是意大利的国王,他们敢这样对待一个国王的母亲吗?
凡尔赛的人都知道,房间距离国王的套间越近,住在里面的人就越是得宠,以往也有受到宠爱的王室夫人的房间虽然小和少,但比王后更靠近国王的。
国王威势赫赫,大臣与将领衣着华贵,神色傲慢,在王太子身后,是一位令人们感到陌生的青年人,无数双视线聚集在他身上,因为他居然与王室成员分享包厢。
不过就算科隆纳公爵是第一次出现在国王身边,就路易十四对他的爱怜体恤,王太子的温和以待,他也足以成为凡尔赛与普罗旺斯的大人物。
可不是路易,菲利普,邦唐等人有这样的想法,只要是知情人,甚至王后,都觉得总有一天,他们会言归于好。
而且,费迪南虽然成年不久,身上也出现了痛风的症状,痛风多年的他知道,一旦发病,除了哀嚎之外病人什么都没法做,小儿子吉安虽然没有症状出现,却也身体羸弱,到现在还没办法骑马,游泳,或是长时间地待在室外。
但站在门外的可是王太子,他的东西正从那个房间搬出来,孔蒂亲王暗中咋舌,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问候这位殿下。
他一见到路易就上前几步,跪伏在父亲的膝盖上,这种姿态自从他过了十岁,就很少再有了。
这位青年贵族的身份很快如风送来的玫瑰香气一般飞快地流入每个人的心里,其实普罗旺斯当地的贵族也有见过他,只不过近几年科隆纳公爵一直在托斯卡纳,加上从少年到青年,容貌与身材总有很大的变化,才会让人感到陌生。
孔蒂亲王感叹地瞧了他一眼,他们是真的挺喜欢这位宽仁和善的王太子的,但他有时候好得还真是没什么真实感,如果教会拒绝给路易十四一个圣人的称号,倒是可以给将来的路易十五一个——当然,这时候他还不知道路易十五将来的另一番“丰功伟绩”。
但若是科隆纳公爵确有此意,那么来自于法兰西的支持绝对不能少,马赛依然是一座重要的军事港口,将来它会连同现在还是隐蔽之地的加约拉一起成为射入意大利胸膛的两支利箭。
“我绝不放过他们,绝不!”
就如科隆纳公爵偶尔说起的——军队是属于国家的暴力机器——这句话科西莫三世可以用他疼痛无比的膝盖来发誓绝对出自于路易十四之口,他也看到了,这头被一整个国家豢养的野兽有多么可怕如果路易十四确定要对意大利行军,谁能来阻止他呢?那些上战场就像是在做买卖的雇佣兵吗?
莫里哀如何在无人处咒骂孔蒂亲王我们就不知道了,但孔蒂亲王很高兴给了这家伙一个难堪——莫里哀的行为确实取悦与抚慰了国王,但也让很多人下不了台……尤其是如孔蒂亲王这样也姓波旁的人,他乐滋滋地穿过广场,往国王的行宫走去,他当然也能在国王套间附近有个房间——他正要进门的时候,看到一群人搬着家具与帷幔、地毯之类的来来去去,“谁啊?”他好奇地问道,因为这个房间显而易见地要比他更靠近国王。
这座凯旋门以巨大的石灰石健走啊啊,三个拱门一大两小,最高处有六十尺高,柱体上有着浅浮雕,描绘着凯撒大帝的丰功伟绩,卢瓦斯侯爵与孔蒂亲王如此安排,对路易十四也是一件隐晦而又深刻的恭维。
“科隆纳公爵会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