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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路易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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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罕见的争执(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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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城堡已经从原先的长方形变成了六角形,棱堡之外是壕沟,壕沟之外又是低矮的地堡,地堡之外还有一层层的壕沟,一个山丘简直就如同鼹鼠的地穴,山丘下的城市已经被清空,几乎所有的路口都被建了简易工事。

    虽然他们最终还是没能说服国王。

    安沃知道王太子的侍从都是大部落首领的儿子,他们不但都是长子,次子,还有领地与封号,最卑微的一个也要胜过他千百倍。

    只能说长时间地跟随在路易十四身边,耳渲目染以及受了老师的教育,小路易才能勉强不在鞑靼人与外国人面前露出懦弱的姿态来,在林地里遇到袭击的时候,他看着与自己日夜相随的侍从们死去,就是一个大打击,等鞑靼人将木矛如同密林一般地竖立起来,就又是一个大打击,他在晚间就发热了。

    小路易再次清醒过来,恢复了力气,是在一周之后了,城堡外的长矛已经撤去——因为路易十四绝对不会允许腐烂的身体带来瘟疫,虽然鞑靼人的首领更希望它们在上面悬挂到变成白森森的骨头,这些尸体在第三天就被奴隶卸了下来,堆在一起烧掉,他们的骨灰被安沃要去,抛洒在沼泽里。

    一个人若是受到了致命的打击,那么结局往往有两个,要么更怯懦,要么更无畏,安沃可以说两者皆有,在他意识到自己竟然在胆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要去战场,要用敌人的血肉来抹去这种令他作呕的本能。

    这不奇怪,王太子小路易出生的时候,他的父亲已经亲政,巴黎也早就成为了路易十四的一言堂,一些残酷的刑罚虽然还在法律书上写着,但早就不再执行,无论多么严重的罪行,至多不过砍头或是绞死,他对于酷刑的了解也只在书本上——现在突然让他看到两百多人,两百多条活生生的躯体被穿刺在木矛上们,扭动着哀嚎上好几天才能死——简直比宴会上的烤羊还要来得痛苦,烤羊就算是要被剥皮切肉,也是在被割断喉咙的事儿。

    仁慈,宽容,温柔——但最致命的就是小路易只有这些。路易可以保证在他去见上帝之前,他可以牢牢地握住法兰西这艘大船的船舵,不让它脱离设定的路线,但一双软弱的手是做不到,不,应该说,一颗软弱的心是做不到的,小路易虽然成年了,但他对一个国王可能遭到的威胁与必须忍受的痛苦一无所知,他甚至不能深刻地理解真正的屈辱与死亡。

    安沃的父亲没说什么,他直接让安沃和自己一起去了卢布尔雅那。

    毫无疑问,任何奴隶都会需要一个和善的主人,他们可以从这个主人身上汲取血液充盈自身,甚至改换一下彼此的位置也说不定,但就在他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他也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他能够想到的事情,那位大苏丹(路易十四)也应该能够想到,在他无法选择自己的继承人的时候,他会允许王太子继续这么懦弱下去吗?如果是,他又何必让安沃成为王太子的侍从?

    伴随着王太子而来的人竟然是波兰国王的长子亨利伯爵,他的脸上还带着苦笑,因为路易十四坚持要将王太子派往卢布尔雅那,他麾下所有的大臣和将军都和他吵了一架——当然,也许不那么激烈,但至少可以用争执来形容。甚至他的父亲波兰国王路德维希一世听闻了这个消息,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匆匆赶来,将路易十四从床榻上拖了起来,强烈要求他收回这个可笑的主意。

    国王选中他,一定是因为安沃身上有着他们没有的东西。

    安沃转头看了一眼被近卫军们阻挡在远处的人群:“不,那是我们的前锋。”他说。

    就连一向只爱袖手旁观置身事外的御医兼巫师,瓦罗·维萨里也说,他们大可以用巫师的手段来弥补王太子缺失的课程。

    王太子病倒了。

    小路易也没有见到安沃和他的父亲,因为战争已经可以说开始了,零星的遭遇战与针对后勤与附庸的偷袭都在不断地发生,向来作为哨探与前锋的鞑靼人不可能留在这里,安沃也早已跃跃欲试,要向新主人展示自己的力量——之前的挫败让他十分气恼和沮丧,如果不是有巫师的魔药,他就死了,因为鞑靼人绝对不会允许一个脊骨断裂,站也站不起来的族人浪费食物和床铺的,他父亲最仁慈的行为也不过是给他干脆利落的一刀。

    卢布尔雅那是一座比卡姆尼可更重要的城市,与卡姆尼可间隔着一条萨瓦河,周围是群山,城市位于一座洼地之间,连接着四条大路,可以说是商人与军队的必争之地,这个城市中央有一座山丘,山丘上有一座原本属于当地家族的土木堡垒,在哈布斯堡控制了这里之后,又在原址筑起了一座砖石城堡,沃邦将军跟随着国王来到这里,第一件事情就是带着自己的工兵军队去破坏奥斯曼土耳其人必经的桥梁与土壤,第二件事情就是加固与改造这座城堡。

    之前才说过,安沃不认为法兰西人的王太子会和他一起出现在战场上,毕竟这里太危险了,战场上的局势千变万化,谁也猜不到会发生些什么。那位沃邦将军也一直紧绷着脸,一言不发。

    卢布尔雅那是联军预定的第一道防线。

    “这要等到开战之前才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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