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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路易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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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国王的再一次御驾亲征(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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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他也就算了,若是因此怀疑路易十四有意疏远或是惩罚他们,才不给任何回应那就糟了——他们这么说,只是为了嘲笑和打击邦唐。

    别说这五六天的时间太长了——现在乘坐火车从华沙到利沃夫只需要十三个小时,但那时候的华沙至利沃夫几乎没有通达的大道不说,路德维希一世和他的军队还要通过不少战场和被奥斯曼土耳其人占领的战场,以及那些波兰大贵族的领地,战斗和交涉从来就是最耗费时间的——至少在信使离开后,索别斯基最乐观的估计也是两周,甚至一个月他也没什么可责怪的。

    说起来还有件很好笑的事情,就是孔代的读音在波兰语中近似于康德,一些鞑靼人与哥萨克人又误听成康沃——在波兰语中这是一个通用又方便的粗俗用语,大概意思就是问候你的母系亲眷,普及程度很高,于是他们也跟着高叫:“康沃!康沃!”

    所以对于利奥波德一世投来的橄榄枝,索别斯基一点也不感兴趣,路易十四至少还会用金路易银埃居来买他的小麦呢,利奥波德一世真把自己当做罗马皇帝吗?只凭着一封书信就意图煽动起他的野心?当然,他有野心,但也正是因为他有这份野心,所以他要先休养安歇,垒实自己的基础,才回去考虑之后的事情——大孔代是21年生人,他是29年生人,他还有时间。

    “但您是国王啊……”

    问题是路德维希一世暂时还无法奈何他们,他现在深深体会到路易十四在第一次投石党暴乱时面对自己的心情了,也许他真该说声报应……“我记得我的行李里应该有着一条镶嵌琥珀的金项链,对吧,”他问道:“把它送去给邦唐先生。”

    邦唐是什么人呢?法兰西国王身边的第一贴身侍从,有人戏言他才是陪伴在路易十四身边最久的人,胜过王后与王室夫人——他是路易十四身边的第一道也是最后一道关卡,无数人为了能让他在国王面前说上一句话卑躬屈膝,丑态百露——可惜的是能够让这位谨慎到过分的侍从总管为其开口的人并不多。

    而他们还要用钱财、土地和胯|下的战马,手中的刀剑去争去抢,在他决定率军转向利沃夫的时候,心中难道没有对路易十四的怨恨吗?他的母亲是波兰大指挥官的女儿而不是儿子,他的领地与城堡也是通过婚姻得来,他的荣耀建立在他的功勋上——路易十四看似给他留下了选择,但他知道他能走的道路只有一条。

    路德维希一世说的很对,邦唐拿到礼物后,就立刻走来告诉了路易,路易欣赏了那条沉甸甸的琥珀项链,波兰城市坦斯科盛产琥珀,这枚项链上的琥珀都被打磨成拇指大的四方形,呈现出透亮的金黄色,说不出的动人。

    ……

    “既然是给你的礼物,”路易说:“你就好好地收下吧,邦唐。”

    法兰西的大孔代,将自己的长子带到波兰来,长孙却留在凡尔赛,甚至拿自己世袭的领地与爵位与法国国王交换了他的全力支持,人人心知肚明,他不是来做这一任波兰国王的,路易十四和大孔代都有意让波旁的血脉长久地在波兰流传下去。

    而且一旦波兰有了一个正统且高贵的国王,他必然要与法兰西的路易十四那样,尽力消减大贵族的领地与势力,巩固与拓展王权的,波兰的大贵族即便改信了数次,也能够稳稳妥妥地传承十几代,甚至日益膨胀,他们会愿意有这样一个国王?

    本来路德维希一世昨天就要和路易十四谈话的,毕竟接下来的事情都很紧急,——但路易一看见他那张憔悴的脸,以及全都白掉的头发就吃了一惊,连忙让身边的医生和修士为他检查身体——主要是路德维希一世之前的几天确实一直没休息好,他和索别斯基公爵善待那些哥萨克人与鞑靼人,虽然对波兰以及其他天主教国家来说是件好事,却引起了一些大贵族的不满,要他说,这纯粹是做贼心虚,因为当初就是他们设法截下了鞑靼人的军费,引发了鞑靼人的叛乱的。

    “您却是国王身边不可或缺的第一侍从,”路易安抚地说道:“邦唐,如果是扬·索别斯基,您要小心,但这是路德维希一世,曾经的孔代亲王,他也是波旁的一员,他知道您是值得这份礼物的,也知道我会认为您值得,所以别担心啦,收下吧,收下吧,随便您把它装饰在谁的脖颈上。”

    那时就连索别斯基的亲卫,甚至索别斯基本人,在看到飘扬着的蓝底金百合旗帜的时候,也忍不住站起来高声喊叫着大孔代的名字。

    那时候,如果他坚持返回华沙,即便能够成为波兰国王,一个没有了民众与士兵爱戴与信任的国王又有什么用?他是能够改革选王制度?还是能够操控那些主教和大贵族?又或是要求那些施拉赤塔为自己效力?他什么都做不到。他只有回到利沃夫,这样波兰人民至少还有他们的索别斯基公爵,一个对抗异教徒的英雄。

    发自真心地说,那时候索别斯基是满怀感激也有点不信的,但事实如此,波兰的新王才戴上王冠,就穿上了盔甲,没有宴会,没有游行,甚至弥撒也是在国王不在场的情况下举行的——他率领着法兰西在低地地区之战后闻名遐迩的龙骑兵,日以继夜地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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