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堡公爵的罪过,他就又开始吃醋了。
就在他也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在巴士底狱养些小动物的时候(伦敦塔有渡鸦),一个看守跑进来说,有一位可敬的贵族前来拜访他,监狱长感到惊讶之余,连忙戴上了帽子,穿好了靴子,急急忙忙地迎出去。
“那么卢森堡公爵又是怎么牵涉其中的呢?”路易问道。
“对不对已经不重要了,”奥尔良公爵说:“他们要的是您的态度。”
现在摆在太阳王面前的就是这样一枚小石子,其中充满了阴谋的气味,但……这对国王太有利了,卢森堡公爵想到,就算是送出这份礼物的人居心叵测,但对国王能有什么损伤呢?他现在就像是一条被撕裂了一道口子的鲸鱼,国王的鲨鱼游曳在他身边,只要国王点一点头,他们就会扑上来疯狂地撕咬。
“布荣公爵夫人与波纳尔,”他继续说道:“都觉得受到了欺骗,于是那位神父,勒萨热说,这是因为他们遇到了一个危险的女巫,一个诱惑人堕落的魔鬼,”他抬起手揉了揉额角:“于是他们就将那个女孩从酒馆里带出来,带到教堂里,施行了一场黑弥撒。”
除了在敦刻尔克遭到刺杀后,国王不得不独身进入里世界的那段时间,邦唐从来就没离开过国王左右,他见过的,听到的可能比一万个凡人更多,早就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不边的本领,更直白地说,他是专业的,经过训练的,所以……除非是遇到了真的很好笑的事情。
尤其是在波尔多,因为这里曾经是反对国王的大本营,监政官更是提了十二万分小心,他应该也有揣摩国王的心思,所以就将关系到这件事情的人全都拘押了起来,除了布荣公爵夫人,她是被软禁在自己的城堡里的。
“我不太清楚。”卢瓦斯侯爵心情复杂地说,因为他在翻阅审讯记录的时候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位波纳尔先生是怎么将如此重要的文件落在那位女士那里的呢,简单点来说吧,与达达尼昂伯爵经常遇到的那样,他只是在酒馆里偶尔邂逅到了一位维纳斯的使者,在酒馆里的姑娘,无论她是侍女,还是老板的妹妹或是女儿,经常操此行当,这只是一段短暂的爱情故事——如果不是波纳尔先生将一个袋子忘在了她的床榻上。
“那么,那个女孩失去她的爱情了吗?”奥尔良公爵问道。
监狱长注视着这位先生,他的面孔让他感到一丝熟悉,他回想着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个人,希望不是通缉画像,但随后他就想起来了……
“她有没有失去爱情我不知道,”卢瓦斯侯爵木然地说道:“但她的床榻上依然从不缺伴儿这点是真的。”
在看到路易十四的时候,他知道是孔代亲王赢了。
……
那时候我们的卢森堡公爵还是一个待在母亲肚子里的胎儿,只有六个月,他出生后,虚弱的母亲将他交给他的姑姑,也就是孔代亲王夫人抚养,所以他与孔代亲王之间的感情,是一般的兄弟和朋友都无法比拟的。
“我是弗朗索瓦·亨利·德·蒙莫朗西-布特维尔。”他说,“我是来向您申请一个房间的,先生。”
卢瓦斯侯爵在一边认真的点头,他那时候也在想,男孩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让女孩一同入学?但他一想到自己将来的儿媳,孙儿媳可能就是另一个布荣公爵夫人的时候,他就怕得发抖,这是一口气就能将一个姓氏几百年来的奋斗彻底埋没的白痴哪。
“她想要钱吗?”奥尔良公爵说,一边猜测着这个姑娘的身份。
“看来我们要走一趟了。”他说。
“这个您就别提啦,这个神父叫做勒萨热,他还有一个帮手,叫做拉瓦赞,他们不久前到波尔多,凭借着一根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一大堆愚民愚妇,甚至引来了不少有权有势的人,布荣公爵夫人也在他们的教堂里做过弥撒,”卢瓦斯侯爵干巴巴说:“总之,这位神父又给他们做了一大套法事,告诉他们说,他会诅咒那个女孩,如果她坚持不将那份重要的文件交还给他们。”
监政官,警察,高等法院的法官们,只要国王一点头,他们就会立即将布荣公爵夫人与卢森堡公爵推上审判席,他们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被幽禁一生,而且罪证确凿,就算是波兰的路德维希一世也说不出什么来,国王不但可以收回一片公爵领地,还能够乘机侵吞卢森堡……
“卢森堡公爵呢?”国王问。
“他们……在教堂里杀了那姑娘,还把她大卸八块,丢到河里,但比起妖言惑众,神父们似乎不太擅长消除痕迹,处理尸体,他们和装着尸块的木桶一下子就被巡逻队抓到了。”卢瓦斯侯爵说,一边看着国王,路易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自从路易亲政,他就着手改变法兰西看似统一,实则四分五裂的情况——从信仰上来说,他从罗马教会那里拿来了主教委任权;从钱财上来说,他取消了包税官制度;从地方力量上来说,那些在战争中受伤或是退役的士兵,全都被国王派了出去,他们与国王的监政官一起,接过了地方治安的权力与责任,如果只是丢了一只鹅,或是有人欠债不还,这种事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