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也正是因为他们享受过如同无冕之王的待遇,能够随意掌控如戎刻、墨尔法与瓦罗·维萨里之流的命运,他们尤其无法忍受失去手中巨大的权柄——简单点来说,就像是国王与沃邦形容的那样——一群奴隶主因为奴隶竟然敢于逃走而感到愤怒,“他们觉得,”路易十四如此说:“他们每天能都要考虑如何压榨和折磨奴隶,就是一件非常辛苦的工作了,而且,他们甚至没有剥夺奴隶呼吸与心跳的自由,实属恩深义重。”
果真如此吗?并不,他们也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奴隶罢了,若是没有凡人,他们的命运不会比那些还魂尸好到什么地方去。
剿灭了自己的敌人后,科隆纳公爵的巫师士兵们就在军官的指挥下形成了一张罗网,以无可辩驳的优势绞杀迅速减少的反叛者巫师,等到最后一个加涅家族的巫师如同一个火团般地尖叫着坠落,他们就如同阴云一般地覆盖在了其他反叛者的头上。
没什么可奇怪的,迎面撞上这支军队的巫师们没有可能回去报信,别说他们,就连反叛巫师们放出来的渡鸦、鹰隼或是猫头鹰也是还没能探查到他们的情况就被击落了,巫师对巫师,几乎不会犯下什么愚蠢的错误,尤其是科隆纳公爵身后这群和他一起一起在军事学院里紧急进修了一年的年轻巫师们。
而科隆纳公爵的巫师士兵们在丢下磷火弹就一拉缰绳,或是一紧双膝,命令骑兽或是扫帚迅速上升,这又是一般巫师不会去做的事情,他们的这种行为让满怀愤怒愤怒冲上来的反叛巫师们感到惊愕,但此时科隆纳公爵的军队已经攀升到更高处——几百年后,凡人们会知道空战的时候居高临下者总是占据优势,公爵麾下的巫师们也知道。
戎刻做了一个手势,让自己漂浮起来,在磷火弹爆裂的时候,斯芬克斯已经在惨嚎声中将骑手抛下脊背,戎刻冷酷的补上了一枚冰冻魔法,那个巫师在空中冻结起来,摔到地上的时候,就如同一大块玻璃那样崩碎成了无数碎末。
科隆纳公爵没有浪费哪怕一丁点儿时间,他们扑到反叛巫师头顶的时候,反叛巫师们才匆匆丢下占卜的纸牌与水晶球,一群梦魇、飞马甚至斯芬克斯纷纷展开了翅膀,还有数以百计的扫帚正在起飞,或许只慢了一两分钟,甚至十来秒,与“希腊火”同出一源的磷火弹就从天空中如同冰雹一般的倾倒下来。
沃邦在这里,准会感叹巫师们在军事素养这方面的缺失,已经知道基石之墙被打开的反叛巫师们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跨上扫帚与魔法坐骑升空,或者说,确实有两三个巫师骑上飞马往基石之墙的方向去了,但他们竟然是被去窥探消息的。
信仰让沃邦颤抖,而一个军人的天职与对胜利的渴望又让他热血沸腾,他紧紧地抓着飞马的鬃毛,一阵阵的目眩神迷,若不是一个巫师就坐在他身后协助他控制飞马,他也许早就跌下去了——最终唤醒他的是一声尖锐的喊叫,好一会儿沃邦才意识到有人正在高呼护卫着他的,其中一个巫师的名字。
第一颗子弹让为首的突袭者停了停,也许他无法理解他遇到了什么样的攻击,有什么帮他挡住了子弹,但沃邦没有一丝踌躇,他连续开了三枪,第二颗子弹让他听到了像是什么东西在碎裂的声音,第三颗子弹就贯穿了巫师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