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点,史琼仁被刺眼的太阳晒醒了。
可是,江浩呢,还像一只死猪一样,一动不动地倒在床上,一身的酒味,让江浩快要呕吐出来。
旁边是一堆污秽物,一些蚂蚁在那里狂欢般享受盛宴。
“他娘的,昨晚喝多了,怎么这样难受啊!”史琼仁摸了一下疼得厉害的脑袋,心里嘀咕着。
史琼仁坐在床沿上,回想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立即清醒过来,原来是江浩谈论刘秀秀,刺激了他的神经。
史琼仁看到江浩脸上的肿块,和地上散落的眼镜碎片,顿时觉得很内疚。
史琼仁想了一下,还是不要打搅江浩,要是醒了,大家再谈论刘秀秀,会很尴尬的。
史琼仁于是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句话:江浩,原谅昨晚我的粗鲁,我也是醉了,误事,请你别介意,不辞而别,有空再找你叙旧。
写完,史琼仁看了一眼鼾声如雷的江浩,把门轻轻地关上,回家去了。
“你小子总算回家了,过了好日子吧,今个吃完早餐,跟我去田里放水,稻田里的水稻快渴死了。”史困途看到史琼仁回来,没好气地说道。
“好吧,我知道了。”史琼仁附和道。
“今个我们卖谷得了四千元起,我准备先把我们的房子修一下,也跟你买张席梦思床,晚上睡觉也舒服些,再给你们添一些新服务。”史困途好像对自己的收成很是满意,当然,这只能是他的格局。
农民种田,多产粮食,勤劳致富,这是他们的认识,很正常,虽然,这钱挣得不多,也挣得辛苦,但他们容易满足。
而昨晚,江浩的生活水平,让史琼仁对种田高兴不起来,还是要在体制内有份工作就好,吃喝拉撒,全部有单位支撑。
可惜,史琼仁再也没有机会成为单位人,他只能靠力气活谋生了,就像老舍笔下的骆驼祥子一样。
匆忙吃完了早餐,走在干裂的田野上,史琼仁一下子打回了原型,现在他又是一个地道的农民了。
赤着脚,扛着一把锄头,眼睛在田野里扫视着。
八月的天气,真是热得要命,稻田里干涸着,村里的水库和池塘也见底了。
稻田里满是干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