跺脚,恨狠地说道:“你们是要活活地气死我呀,哎。”
说完,他打开大门,气冲冲地往外走去。
刘百金边走边抽着烟,气得嘴巴张开,几次烟掉地上,重新捡起来抽。
他已经气愤不已,却不知找谁泄愤。
“哐当”一声,他撞上一棵大树,头上起了大包。
疼叫声把刘百金拉回了现实,他该冷静地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
“对了,冤有头,债有主,我不能便宜史困途这个老冤家,他娘的,多年前欺负老子,老子今天要走上门去出口恶气。”刘百金这样想着,就往史困途家走去。
两家确实只隔不到20米,但是,他们各过各的日子,平常根本没有联系。
可当刘百金快要迈进史困途家门时,他又犹豫不决了:“这个老冤家要是遇到了,我该说些什么,我这么多年没有进过他家门,这样多别扭啊。”
但刘百金又一想,来就来了,再说自己是理直气壮,怕什么。
“史困途,你,你给老子出来,老子跟你有话说。”刘百金的嘴里终于蹦出了第一句话。
史困途这几天心情不太好,有时晴有时雨,他家的稻谷没有晒干,一些稻谷长出了芽。
这样下去,稻谷怎么卖到粮站去。
史困途对儿子史琼仁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没考上,那就是他自己的造化,目前,史困途关心的是稻谷怎么卖出去,否则全家的开支无法维持。
史困途在屋里抽着闷烟,时不时还看一下门外是否有乌云,他怕下雨啊,那样的话,就得去收谷子。
刘百金一句话,让史困途很是恼火。
“你谁啊,叫你娘的丧啊,这么热的天,你跟老子发什么火啊。”史困途把手中的烟掐灭掉,踩在地上,狠狠地回应道。
当史困途走出屋子,看到的却是刘百金,一时陷入沉默。
尴尬,极度的尴尬,怪不得这个声音听不出来,史困途与这个邻居起码有十年没有说话。
“你有什么事找我,大呼小叫的,凶什么凶,是我家的牛吃了你家的禾,还是我家的猪吃了你家的菜,上门讨债来了是吧。”史困途当然知道刘百金第一次上门来肯定没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