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旁人着实不便多问。
想想又觉得汗颜,他们两个好歹都是筑基后期,居然连一个筑基初期的女修都比不上……
时漠垂着脑袋沉默了一阵,忽然扬唇低笑出声,殷红的薄唇一张一合,轻轻吐出几个字:“山林为皿,我为蛊。”
骆青离疑惑望去,时漠抬起头,棱角分明的脸上沾染着点点血迹,眉宇间的阴沉浓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所谓养蛊,就是将许多蛊虫养在一个封闭的器皿之中,放任这些蛊虫自相残杀,只有将其他的蛊虫都吞噬掉,余下的最后一条,才能够被称作蛊王。
他们三个都是被养在器皿中的虫蛊,地下那个阵法就是引诱他们内斗的导火索,即便斗到最后有人幸存了下来,成为那只“蛊王”,也未必还能保持清醒。
“好阴毒的手段……”时漠喃喃念道,又看向骆青离。
他曾经听闻玉蟾宗有一棵圣树,用圣树枝干制成的木牌,还有抑制心魔之效,这位裴道友能够不受影响,十有八九就是因为这块木牌吧。
还真是个好运的家伙……
若不是那木牌需要滴血认主,于旁人来说只是块破木牌子的话,他还真想抢过来占为己有。
萧翼和时漠大战一场,元气大伤,唯一保存着完整战力的就只剩下了骆青离。
这个地方他们却是不敢继续停留了,现在虽说已经恢复了神智,但再待下去,谁知道还会不会再出现类似的情况,也许到了那时,连静心符和清心丹都压不下来了。
骆青离出声道:“得赶紧将地下那个阵法破坏了。”
那两人点头赞同,简单地服了两颗丹药,连调息都省了,各自负责了一块区域,热火朝天地开始翻土,直到挖到地下三十里,才终于察觉到了一点阵法的痕迹。
“埋得可真深!”时漠沉沉叹道。
过去一个月他和骆青离把这片山林研究了个遍都没找到任何阵法迹象,也不是没想过地下会不会有猫腻,可挖了几尺之后没有发现,也就没再多想了,这回要不是有了确定的答案,只怕还挖不出这个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