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茗荷将男人的尸体踩成了肉泥，踩融了这一片雪。
将脚下晕染成红色，才挑衅地朝盛燃所在的方向挑唇一笑。
毫不犹豫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奔跑。
比起程香雾那种晶核赠予苏瑞凌和队友，自己全靠耗尽异能，慢慢积攒升级，才到三阶。
余茗荷的日子好过多了，跟着盛燃没有尊严，却有晶核，如今到了四阶。
可以迎着风，速度更快地奔跑。
比起上一世一阶就死去的她，这一世感受到了高阶的力量。
曾经满脑子男人的余荷茗顿悟了。
只想不断变强，杀了程香雾，杀了许止，杀了盛燃，杀了这些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男男女女！
余茗荷转身离去时，程香雾终于积攒了一些异能。
耗尽异能，再积攒的确升阶很慢。
但好处是，可以忍耐异能耗尽的眩晕感。
苏瑞凌抱着她，不断朝前奔跑。
前面就一条路，可以上高速。
高速两旁有田地和树木，还有其他道路。
他满脑子不是自己如何活下来，而是如何让程香雾活下来。
程香雾的脑子里也在思考如何不拖累他。
但又知道，关键时刻不是矫情的时候。
她稍微积攒了一些异能，咬着牙，抬起手为苏瑞凌治愈伤口。
后面追着的异能丧尸从三个变成了四个，跟在他们的身后，如同狮群在逗弄掉队的两只小羊羔，一点不急。
程香雾眼前越来越黑，甚至开始耳鸣，如果继续使用异能，很有可能会晕倒。
为了不连累苏瑞凌，她急喘着停了手，“把我放下，你走。”
苏瑞凌看着前方，毫不犹豫拒绝，“不可能，就算我今天死在这里，你也得活！”
这斩钉截铁的话语，让程香雾猛然抬眸看他，看着他俊朗的侧颜，坚毅的神情，心中一软。
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他们也算是相依为命，但谁也没说破那层意思。
程香雾淡淡笑起来，抬手覆盖在他的背后，用尽最后一点异能，“其实，死一块也行。”
苏瑞凌感受到背后的伤口在急速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