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倾巢出动的架势。
眼看有人过来,聂青桑松了气。
他就地滚开,在有草的地方长鞭受限制,贴着草根滚动的时候,鞭梢根本碰触不到他半分。
若是只紫袍神使一人,说不定就能这么蒙混过去一直承到驿站有人出来。
可问题是,对方这次单身匹马之余还带了帮手。
长鞭却是会在有草的地方受到限制,可是玉勾不会。
一时之间玉勾长鞭交换对手,玉勾紧随而至,一双锋利玉勾,像是螳螂高高举起的两根尖刺,化作刀光剑影切割而来。
聂青桑手无寸铁,百里泷见状连忙将手上黑金长剑丢了过来。
如果说这世上真有什么武学奇才的话,那一定是聂青桑,当他握住丢来的长剑,身上的气势突然扭转。
仿佛由一个人人可欺的怂包,瞬时变作一位武林高手。
刚刚还狼狈不堪,左挡右支的男人,将那些烂熟于心的剑招一一使出,哪怕没有内力,面对玉勾那勾肠破肚的阴损招数也不落分毫。
驿站出来的人越来越近。
可是面前与他们缠斗的两个曼陀神使,却丝毫没有逃走的意思。
……这是怎么一回事?
聂青桑心里有了计较,对战时就分了神,这一分神不要紧,玉勾锋利的刀刃直接在他手背上划出两道,伤口虽不是太过疼痛,可这一下也让聂青桑认真起来。
驿站高举的火把穿过蒿草几乎已经跟众人近在咫尺……
似乎再多上两个呼吸,就能一举将众人团团围住,可也就在这时,两个曼陀神使再次换位,弱势玉勾攻击前不知为何犹豫了一瞬,可也就是这一下,不仅被百里泷一剑鞘抽在背上,更是被百里泷又拍了一掌。
重伤之下,对方直接将手中玉勾当做暗器丢向百里泷,而两人则趁机脱身。
几乎就在同时,两人离开还没有一个眨眼长短,驿站前来搜寻刺客的漠北+东陵军队就“刚刚迟”的来到。
因为这玉勾造型特别百里泷还把这玉勾放在手里多看了两眼,正想递给聂青桑看上一看,谁知转头间却见聂青桑丢下句,“我去去就回。”就跑的人都没了踪影。
“义父……”
百里泷想要跟上去,还没走上几步,就被之前带领他们去见谢归衣的乌斯藏使者,带着来自乌斯藏的信众,脸色阴沉的拦住了去路……
……
聂青桑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才回到他们暂居的白府,谁知道刚一会去,就见舍老葛藤坐了满屋。
“怎么了?”
聂青桑问,“怎么一个个看着精神都不太好。”
葛藤似笑非笑,“我说国师大人,你就没觉得咱们这群人里边……少了一个人?”
“你们说的是徐招人吧,昨夜出了点小事,他被留在乌斯藏朱毕古哪里,顾及要傍晚才回。”
聂青桑说完这话,并没有发觉气氛好上多少,甚至几人眉目转动间还多了几分躲闪。
“辉夜哪?”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气氛聂青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家熊孩子,“是不是昨日忙的太晚,现在还没有起来?”
“你是真不知道?”
刚刚还三分看好戏的葛藤这会俨然成了十分兴致,“不是吧,现在整个东陵大街小巷可都传遍了,你从外面回来却没有听说?”葛藤不信,“说实话,你昨晚究竟去哪里了。”
“究竟出了什么事?”
见聂青桑变了脸色,葛藤这才收回自己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昨夜天珠被盗,在场守卫天珠的人一死一伤。”
“天珠被人偷了!”
聂青桑简直惊讶到不行,他才刚刚有偷天柱的想法,竟然就已经有人去做了。
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大胆。
“关于天珠的事,你们还知道多少?现场可留下线索指出天珠去向?”
天珠是徐母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想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失去,徐招人悲痛的模样,聂青桑就觉得心里难受。
“国师……”
贺湘犹豫着,不知这话该如何对聂青桑说起,“天珠还只是小事,最要紧的是那一死一伤。”
聂青桑:“什么意思?”
贺湘咬了咬牙,“昨夜有人暗中盗取天珠,盗取时乌斯藏朱毕古谢归衣拼命守候,却被歹人以残忍手段对之,侥幸得上天眷顾,安然无恙活了下来。”
而另一个……
“对方盗取天珠时,除乌斯藏活佛现场还有另外一人,面对乌斯藏至宝,对方舍身相护,最终被歹人残忍杀害。”
聂青桑惊愕站于原地:刚才是他没吃饭饿糊涂了吧,他好像听见……
如今……
若不是手边有圈椅扶住,说不定这会聂青桑已经要站不住。
虽然这些人里贺湘跟徐招人见面相处的时间最短,可是几人里,他的性子更为敏感细腻。
他知道聂青桑对自家师弟虽然百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