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正想给自己戴到头上,却见百里泷取了凤冠小心翼翼的给他戴上。
巍巍金冠,莹润珠帘,趁着那一身火红嫁衣,更让聂青桑美的雌雄莫辨。
珠帘轻晃拂过聂青桑眼前,晃来晃去的珠子让他难受极了,他掀开珠帘对着戴冠那人怒目而视。
“这种东西戴来做什么,到时若是打起来,跑都不方便。”
百里泷没想到聂青桑拒绝带凤冠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这好歹也是金做的,颇有分量,义父到时若是觉得不方便,直接把它丢出去当暗器用算了。”
面对财大气粗的国君义子,真穷酸鬼的义父聂青桑,觉得遭受到了来自全世界的恶意。
“万恶的有钱人!”
聂青桑在心里嘀咕一声,甩了珠帘,恶狠狠的戴上了红盖头。
月色寂寥,光线昏暗,戴着红盖头的聂青桑除了瞧见那晃来晃去的珠帘,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路。
聂青桑就跟那睁眼瞎一样,走路全凭感觉,下台阶的时候因为裙子碍事,绣鞋挤脚差点摔倒。
“小心些。”
说话的是百里泷,他谨慎的跟在聂青桑身边,故意放低了身形的他看上去跟聂青桑差不多高。
“义父放心,我会一直跟着你,遇见事也不要慌张,只要自保就好。”
聂青桑顶着几斤重的凤冠,艰难万分的点点头,虽然他觉得这番话应该是他对百里泷说才对。
院门外江老爷并江夫人一块候在外面,到这个时候百里泷就不能跟下去了。
江老爷上前行礼,聂青桑实在不想顶着挤着脚,又顶着几斤重的东西,在这里废话,直接抬步往前走去。
“义父,这边!”
百里泷连忙拉住快要撞树的聂青桑,眼神凶厉的看了江老爷一眼,“脑子不好用,眼睛也不行吗!还不赶紧过来!”
可是瞧着脑满肠肥的江老爷,一个劲赔不是的江夫人,百里泷又觉得自己出了个馊主意。
让这两人过来扶义父,总觉得心里隔应的慌。
“我自己来吧。”
聂青桑学乖了,总归现在没外人,他何必把盖头盖的严严实实的,他当即掀起一角盖头,提着裙摆向着角门的方向走去。
百里泷眼中:一时间花明月暗笼轻雾,颇有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狎昵香丰色之感。
江夫人忍了几忍才没笑出声来,好好的新嫁娘,硬让国师整的偷汉子一样,鬼鬼祟祟猥琐之极,不像成亲倒像骗婚。
她偷偷看了看出神的百里泷,忙拉着江老爷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