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人的目光看得说不下去,脑袋缩了起来。
江稚鱼似笑非笑望着不嗔,“是啊,的确本事不小啊不嗔道长。”
不嗔眼睛缩了缩,知道抵赖不过,强自镇定地露出僵笑,干脆道:“祭司大人,贫道跟您井水不犯河水,您犯不着为了贫道脏了手。不如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看到贫道如何?”
他说着,两只手悄悄交握,掩入宽大的袖子里。
江稚鱼盯着他手的方向,伸手朝一边刘大他们挥了一下:“全都退远点!”
再向不嗔轻斥一声:“别乱打主意,或许我还能留你个全尸。”
刘大他们看到陆荣的眼色,十分迅速地往后退出二十来步。把弓弩装填好,对准中间的不嗔师徒。
陆荣自己,则仗着身上带着江稚鱼给的厌胜器,站在她身边警惕地盯着不嗔。
不嗔手上动作停下来,无奈道:“大祭司,老道没冒犯您吧?反倒老道处处避让着您,只要有大祭司出现的地方,老道就赶紧退避三舍。对您够尊敬了吧,您为何一定要跟老道为难呢?”
“不是我要跟你为难,是那些被你用邪术害死的人要跟你为难。这些年你四海八荒的乱走,手上害了多少性命你自己数得过来吗?你贪得无厌,到处搅和,用邪术坑害了无数人,才有今日这一遭。”
江稚鱼轻蹙下眉,露出厌烦的神情,“你做的恶罄竹难书,人人得儿诛之。废话就不用多说了,你好好自裁,我还能给你留几分体面。”
不嗔眼中凶光一闪,恶狠狠道:“给你两分面子,真当老道怕你!小小姑娘,也不怕大话闪了腰!”
说着双手猛地探出来,手中握着一只青铜法钟,在空中摇晃几下。
“叮铃叮铃”的脆响声中,暗淡的天光下,突然就腾起一股黑烟,黑烟中露出四个鬼气森森的人形。
一个是十二三岁的红衣少年,目中盛着红色的血芒,眼神呆愣愣的。
另一个是个高壮汉子,身上穿着残破的铠甲,脑袋被劈开一半,半张脸都是血,胸口插着一支箭,明显生前是个武将。
第三个头戴高冠,身穿王侯大礼服,服饰整齐,面貌干净。
最后一个是年纪轻轻的少妇,一身白衣,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