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拱手道:“不打扰,姑娘有事请讲。”
江稚鱼指指送葬的队伍,问:“请问,那死者是公子的什么人,他是什么原因过世的?”
年轻人惊讶一下,没料到有人问这个问题,他打量江稚鱼一眼,再看看江稚鱼身后的苏陈二女,以及牵着马的护卫们。
猜想这位路过的年轻姑娘,大约是好奇心重。
年轻人语气无限惋惜,“死者是我的朋友,成亲才没两年,儿子刚两个月,他人就没了,真是太可惜了。”
“他不是正常死亡的吧?”江稚鱼望着送葬队伍中,快要散尽的黑气道。
那黑气是邪祟残存的气息。
年轻人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江稚鱼收回目光,道:“公子可以说说你那朋友死亡原因吗?”
说话的功夫,送葬队伍过来。
年轻人也顾不上回答江稚鱼,蹲下去,把线香点燃,插进香炉,然后对着路过的送葬队伍躬身作揖。
送葬队伍里走出一人,给年轻人还礼。
等队伍走过去,年轻人见江稚鱼还等在一旁,就解释道:“我这朋友是抚郡吉祥染坊的少东家,他死前的那天晚上,还和我们几个朋友一起在外谈生意,结果第二日就传来他跳楼自杀的消息。”
“他们家族中,建有一座望川楼,他就是半夜爬上望川楼,从最高的七楼跳下的。”
这年头的建筑普遍不高,但是有一些有钱有势的大家族,早年因为战乱,会在家族群落中,建一座青砖砌起来的高楼。
这高楼高约十丈,四面光秃秃的,没有可攀爬的地方。二楼下是没有楼梯的,只有一架随时可以收起来的梯子。
这样有人打来时,人们躲到楼上,抽走梯子,敌人就没办法上去了。
楚郡江氏也建有这样一座高楼,但从大夏建国后,就再没用过。
苏十三忍不住问道:“他大半夜去那楼上干什么?”
年轻人摇摇头,“不知道,找不到原因。他夫妻恩爱,父母亲和,兄弟也上进懂事,在外面也没和人发声龃龉。家里家外,没有和人发生不愉快,最近也没什么值得他自杀的烦心事,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想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