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劣等的炭盆,熏的满屋子烟气。
他眼眶一红,踉跄着回去,没一会儿拿了五两银子过来送给她,道:“大哥没什么银子,小鱼别嫌少,先拿着应急,炭火我会跟管家说,给你换点好的。”
那会儿大哥的妻子泼辣刁钻,脾气古怪,大哥手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搜刮干净了,能拿出五两银子着实不容易。
江稚鱼一直感念着他的这份情谊,虽然江知行也会在她和姐姐之间偏向姐姐,但江稚鱼也能理解,毕竟一个从小看着长大,另一个回来没两年。
江稚鱼盯着眼前这人,此时不到弱冠,面容尚且青涩,俊秀的脸上还带着少年英杰飞扬的神采,远不是前世婚后颓废而行尸走肉的模样。
她的心有些软化,毕竟前世祖母去世后,在这冷冰冰的江家后院,他是唯一给予她善意的人。
她从屋里出来,指指院中那棵老榆树,榆树下江稚鱼让管家给她弄了张石桌,桌旁陪着四张石凳。
示意江知行去那边坐。
阿莲脸上已经消肿了,只不过脚腕子当日扭了一下,这会儿还有些疼,走路微微有些别扭。
她端着托盘出来,给兄妹俩各自斟了杯茶,就下去了。
兄妹俩默然无语坐了一会儿,江知行才开口:“小鱼,大哥时常不在家,就算在家,多数时间也在房里温书,忽视了家里,更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江稚鱼垂眸,委屈哪里只有这些啊,若论前世,那才是真正的委屈,可是那些她一个字都没办法说出来。
“大哥对微微也不够了解,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是……”
江知行犹豫一下,“小鱼,你是不是对微微有什么误会?”
就算他今日觉得江知微的行为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就算他内心深处,觉得江知微的确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
但要在心里确认从小疼到大的妹妹,会是个心机深沉,心思歹毒的人,他也一时难以接受。迫切的想从江稚鱼嘴里证明,是自己想错了。
江稚鱼扭头看他一眼,道:“难怪陛下常说,男人天生没有鉴茶能力。好不容易有那么几个,还明明耳聪目明,却偏偏装作眼瞎耳聋,耳刮子抽脸上都叫不醒。”
关于当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