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存勖从小兀子上站起来,眉目疏冷,“谁家后院没有几个妾室,孩子都大了我才提起纳妾,对得起你了。”
卢氏恨得抄起瓷枕就扔过去,“我不同意,你敢纳进来我就敢给你打杀了,不信你试试!”
江存勖一躲,瓷枕落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发出一声脆响。
江存勖脸上立时罩了层寒霜,目光中似能射出冰渣子,“楚郡卢氏这些年赚了不少黑心钱,也该得到惩罚了。”
卢氏听的一怔,随即天塌一般的尖声道:“你要对付我娘家?江存勖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做?”
江存勖看她一眼,目光中毫无温度。
卢氏浑身冰冷,他是在威胁她,如果她敢打杀了他的妾,他就敢对付卢家。
卢氏死死盯着江存勖,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是为了江稚鱼,她的丈夫就这么对她。
到底是江稚鱼太重要,还是他们夫妻情分太浅?
她咬着唇,身子颤抖起来。她再怎么强硬,娘家她不能不管。
江存勖转身往外走,淡声留了一句:“何况,休妻这种事,也简单的很。”
卢氏如坠冰窟。
因闹这一场,江稚鱼晚饭就在自己院子里吃的,小厨房今天起就正式开始使用。
晚上睡觉前,又去祖母的院子里,施了三次祝由术。
次日早上去看江老夫人时,江存勖正好也在。
老夫人正在说自己的身体状况,见江稚鱼进来,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小鱼啊,祖母怎么感觉身子轻省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