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眉心之时,五指依次轮开,白生生的纤细手指,如在空中猝然绽放一朵玉兰,然后收紧成拳。
仿佛在手心捏碎个什么东西似的,那张符纸随着她的手势骤然上浮,在半空顷刻燃成灰烬。
“好了,没事了,夫人可以放开胡姐姐了。”
胡夫人和胡嘉之愣愣的看着,听到江稚鱼的话,才发现
不知道什么时候,胡若瑕已经不再挣扎,呓语也已经停了。
胡夫人在女儿身边站了一下,见她眉目舒展,甚至鼻息渐重,显然睡得十分安稳。
这才放下心来,起身对着江稚鱼就是一礼,“小鱼啊,你又救了若若一回,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
江稚鱼忙阻止胡夫人的大礼,“夫人您真是折煞晚辈了,举手之劳而已,当不得夫人如此大礼。”
那边胡嘉之惊奇的看看睡相平稳的胡若瑕,再看看没事人一样的江稚鱼,仿佛才认识她一般。
半晌才躬身下拜,“大恩不言谢,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我在京城也认识不少人,今后江二姑娘有事,吩咐一声就成,刀山火海,绝不推脱。”
江稚鱼失笑,“胡公子快快起来,真的只是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什么刀山火海的,胡嘉之大概是话本子看多了。
江稚鱼说着,取出那张叠成方胜的符递过去,“今日胡公子在水里难免沾染邪祟,虽然不至于让大病一场,但影响点气运还是可以的。我这里还有一张驱邪符,胡公子戴在身上,以免被邪祟影响。”
胡夫人又是一阵千恩万谢。
胡嘉之接过,翻过来翻过去的看,然后郑重的装进自己身上带的荷囊里。
“要一直带着吗?”
“两日后邪祟消除,符纸自然化成灰烬,到那时候就没事了。”
江稚鱼交代完扭头跟胡夫人道:“胡姐姐现在没事了,若下半夜还有什么不舒服,夫人就让人去喊我。”
胡夫人又感谢一番,才送江稚鱼出门。
胡嘉之也跟在后面,把江稚鱼送到她的房门前,神情恳切道:“江二姑娘,我方才是说真的,等到了京城,你不论有什么为难的事都可以找我。我尽可能的给你办,我办不了,我父亲也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