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会有雨点飘落在她脸上。
此刻,她望着那盏小灯,似乎它是最后的希望。
雨水早已彻底打湿二人,江月被淋湿的头发紧贴在脸颊侧边。
面颊有些苍白,不知道是不是冷得。
她神情专注而虔诚,眼睛死死盯着灯,透露出对生的渴望。像挣扎着的蝴蝶,美丽又脆弱。
她很少露出这种脆弱来。
毕竟她活到今天很不容易。
祁光意识到该说点什么缓和气氛:“你说这个时候,信上帝还有用吗?”
他第一反应是想起很多外国电影,人们遇难都会说一句:哦,上帝!
“应该没用吧,且不说你是中国人。现在信,太虚伪了,神不会信的。不如拜拜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观世音菩萨这样语言可能通一点。对了,应该求求妈祖,这片归她管。”
大难临头,江月依旧没放弃她的幽默。
倒不是不敬信仰,要是别人真的信仰,她会尊重的。
只是她不信罢了。
如果真有神,为什么早不救她?
哦,财神她还是信的。这次不死,回去一定去给财神烧炷高香。
受江月感染,祁光也开始盯着那盏灯看。
“你说海水都淹了,这灯为什么还亮?”
“太阳能的吧。”
毫无疑问,他们都很想活。
在这风雨飘摇中,祁光原本极度惶恐的心,渐渐平稳下来。
与他怀中的人越靠越近,是江月给了他支柱。
祁光不禁喃喃道:“你说我们会活下去吗?”
灯塔内的地面已经有一小层积水。
“会的。我们会的。”
我们会活下去的,江月相信。
就这样撑了许久,江月感觉好累。所以她想睡一会。
睡前她叫祁光不要只给自己搓腿,要他也检查一下自己身体部件。
以防在不注意中,肌肉低温冻伤了。
其实她也不懂,想到了就提醒一句。
之后的事,江月便记不太清了。
恍恍惚惚间,有人来找他们了。
但因为风浪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