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我看你是讨打!”
巩弢立刻就暴跳如雷。某种意义上来说,丁少阳这次也是救了他的命。若不是有对方几次三番的神奇操作,千月公主的小命怕是早就没了。千月公主要是没了,他也就跟着没了,结果现在这个算命的说,他会因此受赏,而丁少阳却会大祸临头,这不是在诅咒他的恩人吗?“军爷先别发怒,容卑……容卑下者方能显大将之风。”
田半仙连忙作揖赔笑。“我容你大爷个吊子!”
巩弢举起拳头就要揍人。本来他就不信这些游方打卦的,这家伙死皮赖脸上来也就算了,哪怕是给他算个不好,他顶多也就甩脸走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这货实在是不长眼,竟然直接把祸事“塞”到了丁少阳的头上,这不是纯找不自在吗?“无妨无妨,巩老哥不用生气,且听他说说清楚。”
丁少阳忙拦住他,在京城街上打人,这事儿可大可小。他们两人现在的处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官人大量,且容在下细说清楚。”
田半仙连忙赔礼,再次掐指拈算:“这位官人也是公门中人,不过出身在府县之中上,虽起于微末,却天资卓绝,能人所不能……”巩弢不禁微微愕然了一下。这几天和丁少阳也算是相熟了,对他的生平经历十分了解,这人竟然一口说准了。略一皱眉:“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刚刚说的那个祸事,是不是胡说八道?若是不说个一二三来,别怪老子的拳头不长眼。”
“军爷息怒,息怒啊。”
田半仙苦笑,“小的哪儿敢乱说,这都是有因果业障的。”
眼看对方又要不耐烦,他连忙接着道:“您二位官路本无交点,但是近日命相却走到了一起,且都有受赏之兆,应该是因同行公差而受圣上之赏,而且这位府县出身的官人,受赏还会更重,只不过……”巩弢听到这人所说,无一不属实,也不禁信了几分:“只不过什么?”
田半仙察言观色,哪里看不出对方已经意动,连忙笑着道:“这里实不是方便说话的地方,在下能否向二位讨一杯水酒喝?”
“好你个泼皮的,竟然是要唬到你家军爷头上来了。”
巩弢又想发怒,却又忍了下来,“若是说不出个仔细来,我就替你仔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