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高桥焕的表情变得比刚才更委屈了，看着确实不像是装出来的——他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景，我知道，零在你心里其实也一样重要……我有个特别严肃的问题想问问你——”
高桥焕吸了吸鼻子，皱着眉，认真地问：“如果我和零同时掉进水里了，你先救谁？”
前世是影帝，这辈子是飞行员；而且高桥焕还是在组织待了很多年的超危险技术人员，竟然会问出这种可爱的问题……
景光倒是也没笑他，而是同样认真地反问：“你真的觉得，零需要我救？”
“好吧，我大概知道了，你误会的点在哪里了。”
景光继续说道：“我也和你实话实说了——你和零，真司，以及我那几位警校的好朋友，你们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重要的，我信任你们每一个人。”
“但是，如果要问我，愿意和谁相伴一生，白头到老；哪怕这个人老得满脸皱纹，生活不能自理……我也不会嫌弃，愿意陪伴他到这辈子的最后一刻，并且与他携手走向来世。”
“这个人，平时很爱演，有时候也很幼稚。做的时候，也经常引导我说一些我平时不会说的话……你猜猜，这个人会是谁？”
景光眨了眨眼，问道。
高桥焕咽了口口水，发出了一声像小动物一样的呜咽声，再次抱住景光。
“景，你这算是……在跟我表白吗？”
“不算。”景光直接道：“刚才我也说了，我只是实话实说。”
表白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呢？
景光觉得，组织都还没被摧毁呢，他们两个人也不能太过于幸福且无憾了，这样很容易变成苦命鸳鸯的结局……
必须要留点余地才行。
高桥焕终于是笑出了声，说：“嗯，这才像是你会说的话。不过，我已经很知足了……还有，我好饿。”
景光拍了拍他，让他先去洗澡，自己去把饭菜都热一下。
……
一个小时后，高桥焕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又喝了几杯家里的威士忌，一种身心放松的感觉扑面而来。
“多谢款待。”他说道。
景光坐在桌子对面看着他，双手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