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走回冷无霜身边,看得冷无霜和卫子喻一脸茫然。她才开口跟二人解释道:“我们去跟那棺材铺的卖主打听一下,就说要想打一副跟朱婉婉类似的棺材,定能从他那里顺其自然地打探出朱府朱婉婉一些消息的。”
二人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都深觉有理。于是跟着白悦穿过长街,没走多远在十字路口右拐,路的尽头果然有一家不小的棺材铺。
棺材铺有大小两个开间,大开间里整齐摆放着已经做好上漆的棺材,老木匠带着他的一个年轻徒弟在小开间里此刻埋头苦干,那老木匠让他徒弟扶着一块立板,自己提了一根长长的撞杆,正在撞砸木头镶嵌板材。
见有客人来,老木匠扬声道:“稍等片刻!马上就来。”又“砰、砰、砰”撞了几下,板材被严丝合缝地镶嵌妥当,老木匠才放下手中的活计在身前的围裙上擦了擦手,往三个人立足的大开间走来。
“老师傅,永乐镇所有的棺材都是在您家定制吗?”白悦指了指摆放整齐的棺材问他。
“小姑娘所言不错,这十里八乡就我一家棺材铺,不上我这儿来定,别的地方也做不了。您看看,你们要什么样式的,三天我就能赶制出来。”老木匠从腰间取下旱烟袋,擦了根火折子,对着烟嘴猛吸了一口,以此缓解疲乏。
白悦把冷无霜往身后护了一步,又一脸凝重地对老木匠说:“燕子坡朱府小姐的棺材,也是您给做的吗?实不相瞒,我们想做一口类似的棺材,木材也要用一样的。”
“哎哟,那朱府小姐的棺材可不一般啊,那是用上等鸡翅木制作而成,价值不菲的。”老木匠说起朱婉婉的棺材立即来了不少精神:“朱府不愧永乐镇富户,可怜那朱老爷唯一的女儿才年方十五就这么走了。唉,天道难测啊!”
“哦?朱府是富户啊,那他们家小姐怎么突然就走了呢?是不是遇上什么东西了啊?”白悦放低声音,小声询问老木匠。
“说来蹊跷,头天人还好好的,还带着丫鬟在街上买绸缎布匹呢,从我这棺材铺路过跟我打了声招呼,第二天他们家的仆人就上门来为她定制棺材了,恰好我之前店里做好了一件鸡翅木的棺材,与朱小姐身形还算相符,他们当天就派人抬回去了。”老木匠又吸了一口旱烟,眉头微皱,也随白悦一样放低了声音:“多乖巧的一个女娃娃,从小穿金戴银,我瞅着她胸前常年挂着把银锁,那质地,嘿,我生平都没见过呢。”
“也就是说,她死的头一天,你见过她,戴着银锁来镇上买绸缎布匹?”白悦斟酌一番,继而追问,似乎有了些眉目。
“这位小姐我看您们三位也穿着不凡,对人家的银锁这么感兴趣啊?”老木匠见白悦神情凝重,好奇地问东问西,不免心生警惕:“你们到我这棺材铺到底是为了做棺材还是别有所图?”
“老爷子您见笑了,我家妹妹对首饰一类很感兴趣,听到您说的质地上好的银锁就多了句嘴,您别见怪。”卫子喻适时上前递上一窜铜钱给白悦解围:“这是定制棺材的定金,但我们还要问一下家中长辈的意见,毕竟出门在外,对逝去之人也不能薄待。”
老木匠接过那铜钱拿在手里颠了颠,这才展颜接着道:“您早说嘛!朱家小姐那面锁,朱老爷早就放出话来,说是锁上有题,朱小姐遇到命定之人定能将锁打开,锁里有他们祖辈上传下来的修仙法门,能助凡人登仙。去年开始就有很多人慕名登门拜访,试图解开锁上谜题。但一直没人成功过,我看你这位小兄弟一表人才,可惜朱小姐已经故去了,不然说不定你能解开那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