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求助了,只他这般,觉得撞了邪祟是家门不幸十分扫面的事,故而拖着不敢声张,还好听上去他母亲还没出什么大事,只是身体上有些损害,这汉子的娘子倒是个明理的人,一出来就直数落他这事做得不对。
“我说到底是咱母亲的命重要,还是你那面子重要,你也是快要选乡长的人,等母亲严重了,再让人戳你脊梁骨说你不孝!”妇人拽了拽他的手,直言道。
不出冷无霜的猜测,果然是好面子,而且要选乡长了,更加怕家里出点什么他觉得的“丑事”,还好他们来得巧,没有酿成祸事。
“这事还是别再耽搁了,几位小友先用过晚饭,就请帮老母亲看看吧!”
那汉子想了一会儿他娘子说得也十分在理,于是总算松口,对着冷无霜点了点头,“那麻烦你们了。”
众人用完晚饭,冷无霜让白悦陪妇人和小孩在屋外玩耍,卫子喻则去屋舍边上站岗,若有人来就好高声提醒他们,这样也全了那汉子的面子。自己带了沐清跟着那汉子进到最里间的偏房,去察看他老母亲的情况。
进到屋来,旧幔帐木床前坐了一个老爷子,正捧着一碗米粥在给卧床的老奶奶喂饭,老奶奶倚在床头,银发披在肩上,脸色惨败,眼窝深陷,见其态已经瘦得不行,她脖子上戴着个围兜,老爷子一给她喂饭,她就呢喃着说些什么将米粥从口里吐出来,已经无法进食了。
见到儿子领了两个年轻男女进房,他放下手中的碗,一开口就泪流满面,“儿啊!不行了……你娘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