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大雕像?”
肖静妤:“你看这个角度不熟悉吗?”
徐行:“太熟悉了,以前我们每天放学都从这里回家。”
肖静妤:“是啊,因为那时候还没有雕像。所以我也是按照记忆里的样子画的。”
徐行:“嗯,那时候我们总是站在河岸边讨论什么时候可以去橘子洲玩。终于有一次学校组织我们去橘子洲头秋游,路太远,你的脚后跟磨破皮了,一边走一边哭。”
那时候他们还很小,每天只在C大教职工宿舍和附小之间行走,以为沿着潇湘路走到橘子洲大桥再走到橘子洲头就是世界上最远的地方了。
徐行又对比了素描本和画布,说:“你画这么大一张,太费时间了吧。”
肖静妤:“随便画画,并不会画得那么精细,这些颜料也只是丙烯,拿来练手而已。太久没画了,手生得很,我几乎都不记得我学过七八年绘画了。”
徐行觉得她情绪有点低落:“最近不忙么,你平时不都是很忙的吗?”
肖静妤:“不太忙了,上个学年我把学分都修得差不多了。”
徐行:“所以接下来要出去做实习么?去哪里?”
肖静妤:“不去哪里,导师安排我在研究所一起做课题了,不需要出去找实习单位。”
徐行:“以前我总觉得你导师是个暴君,这么看来你导师对你还是不错的,不过你这样的人,本来就不应该出去实习,受那些毫无用处的鸟气做什么。”
肖静妤叹气:“黑历史就不要提了,需要我捂住眼睛表示羞愧吗?”
徐行:“不用羞愧,这是你应得的,你本来就该活在象牙塔里,干干净净的研究学术就行。”
两年前,肖静妤作为A大法学院首屈一指的优秀毕业生,到一间大律所实习,在做了许久简单繁复、毫无技术含量的案卷整理和文字录入工作之后,终于接触到法律实务的时候,她情绪崩溃了,之后果断辞去了律所的实习工作。按她自己的说法是,她心中的法理和实务差距太大了,她完成没法接受自己应该从心怀梦想正义的月亮少女变成为了结案断情绝爱的灭绝师太。
具体的原因至今也无人得知,但徐行心想,她必然是受了很多委屈。
徐行突然想到:“咦,你现在才研二,就快修完学分了?”
肖静妤:“是啊,我已经申请提前毕业了。”
徐行目瞪口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还没有开始去上学,你就已经毕业了?”
肖静妤点点头:“事实就是这样的。”
徐行捂脸:“你把我甩得越来越远了。”
徐行缓了缓:“那接下来呢,留校工作么?”
肖静妤:“导师已经邀请我接着跟着他念国际关系了。”
徐行:“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即将成为一个女、博、士?”
肖静妤:“是的。”
徐行:“所以你即将成为我表姐那样可以一眼洞穿人心的怪物?”
肖静妤笑了:“怎么会,这专业跨度也太大了。”
徐行:“让我再缓一缓,这太打击人了。人比人,真是气死人他妈,我妈知道后,又不知道要嘲讽我几百次。”
徐行突然又找到一根救命稻草,急忙道:“对了,高自远知道这事么,他即将拥有一个新鲜出炉的博士女朋友?”
肖静妤:“知道啊,他也申请提前毕业了。”^八中文ヤ~⑧~1~.7,8z.w.còм
徐行:“我靠,学霸暴击乘以二。他也要读博么,我的天呀,你们真是相亲相爱的博士一家人。”
肖静妤:“不会啊,他就要出去实习了,大约年后再回来做毕业设计。”
徐行:“实习单位在哪里?”
肖静妤:“深圳。”
徐行:“为什么去这么远?本地也有几个不错的IT公司呀。”
肖静妤:“还是有差距的,他需要去能体现价值的地方。在行业的巅峰里大浪淘沙,淘出来的才是有用的金子,他不应该被当做沙子埋没在这里。”
徐行气哼哼道:“你这么说的意思,我就是那个沙子呗。别人都是美人首饰侯王印,我只配当不见天日的浪底泥。”
肖静妤莞尔道:“我没有这么说,这是你自己说的哈。”
徐行:“你呢,以后去哪里?”
肖静妤:“可能会留校做理论研究吧,你刚才说过的,我是这么受不了委屈的人,一辈子只能活在象牙塔里。”
徐行:“那你和高自远怎么办”
肖静妤:“还能怎么办呢?我走不了,他也留不下。”
徐行:“不会有遗憾么?”
肖静妤:“不知道呀,也许有,也许很快就走出来了。遗憾什么,现在不是还没有分手吗?也许我会改变主意呢?”
徐行心里明白她只不过是故作轻松。
肖静妤和他是青梅竹马的交情,他们从小就玩在一起,两家父母也是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