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在一旁,见因为涂药而一直嘶疼的江离,挑眼斜视。
“倒是聪明,知道卖破绽好让师姐大意。”
千秋辞在一旁笑着打和,给江离了一颗糖豆安慰。逐风面色严肃,盯着江离青紫的胳膊,眉头紧皱。听她嘶疼又冷眼看黄若华,结果后者比他的眼神还要冰冷,不免吃瘪抿嘴。
江离见眨眼不起作用,便开口说到:“宫商教的。”
黄若华听后眼神微眯,将药膏收了起来,给江离喂了颗回春丹。逐风见江离转好,便重新抱剑闭目养神。
他的对手太弱,竟是被盯着便露出了破绽,在剑快到跟前时就选择了弃权。他又是回来最快的那个。
千秋辞晚他几步,和对手友好切磋几剑,对方自知不敌,便干脆顺着剑气下了台。
这二人本就炼气顶峰,随时可能筑基。其他弟子倒也不会傻得耗费力气争取一败,便放弃的干脆。
江离却恰恰相反。她的年龄炼气九层确是挺高,但在整个后期中偏偏垫底,遇到的对手大都是些九到十二层的。对上她多少会自觉胜利有望,也就值得尽力一试。
故而接下来的两局,江离那处打的热火朝天,四周皆是围观之人。千秋辞那处人数稍微逊色,众人只觉这少年剑法当真清绝,舞的格外好看,却是不知他的对手接的有多费力。
至于逐风处,当真是结束迅速,围观冷清。毕竟还没怎么看就没了,本来被逐风外貌吸引的众人,也被其霜雪冷眼吓退。不敢高声讨论,也就不再围观了。
江离第三场遇到是位九峰师兄,被她火法烧坏了好几件凡器。倒也不见心疼的继续往外掏。如若不是灵力不及江离深厚,可能江离就败在这源源不断的凡器中了。
九峰弟子当真家底丰厚,江离不由遥望黄若华,想到了曾经被焕然一新的小院。
第四场江离打的久些,对手亦是同样连胜三场的同门。
这次的对手倒是和江离层次一般,同为炼气九层。年龄比她大出不少,看衣着应还在琼林院未决定去处。但江离往日课舍并未见过,想来是大几届的内门弟子。
这人打法谨慎,轻易不近身。因着年长经验丰富,一时两人有些僵持。江离并不怕比耐心,她的注意力永远高度集中,不会动摇。
这一场最终胜在切入时机。那师兄过于谨慎,见江离奋力冲来,以为有诈。故而退避躲闪四下观察,却没想江离竟真的是正面冲来,一记强力炎火逼得其不得不退下试台。
此战,江离胜。
现在,可能遇到对手仅余二十,江离三人均在此列。
胜者晋升,败者淘汰。是否能入终试,就在这最后一场。
江离最后那记炎火消耗不少,正在高席打坐回复。她这几场用时稍长,所以未等休息片刻,这第五场的传讯便来了。
演武场中心变动,多余的试台降落消失,独留最后十座方台。比之刚刚,竟是长宽又多了稍许,显得更加宽敞了。
江离看二人“七号?”
千秋辞松气:“一号。”
逐风神色不变:“三号。”
千秋辞听后满面微笑,很是开心的伸手去摸两人发髻。虽然被躲开一个,被打掉一个。但依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如此,我们要对上就要等终试了。”
月华甩着扇子让他们快去,别在这磨蹭。黄若华看着江离有些担心,她打眼估量江离的灵力可能仅剩半数。
江离三人,先是经过了千秋辞的试台。江离侧眼看去,对手是一位不认识的师兄,看着应是炼气顶峰。
随后到了逐风试台,这回的对手江离见过,正是同届的郑非。
最后是她自己,对面站定的少年灰白劲装,身侧重剑被一手虚扶,像是随时准备挥出。他见江离上来,便脚步微撤,已然全身防备之态。
江离觉得这人面熟,便将记忆快速过了一遍,直接从三年前后推。果然在一处画面中找到了此人。
是那在膳厅站在张戈身后的少年,几年过去,此人面容成熟,身量高大。像是换了副模样,但总归脸还是那张脸。
江离神识和感知同时外放,静听开始钟声。
第五场十个试台同时开启,以钟鸣为信!钟声一过,对面的人便冲了上来,他的剑比之他人都要宽大,江离侧身躲避,并开始将菩提子撒向四周。
“那白衣可是外门弟子?许久未见外门闯进此轮。”
“我方才刚巧观看了一场那人比试,一手重剑铿然有力,倒是让许多内门节节败退。”
另一处几名白衣外门也在此试台边驻足围观。
“江师姐,张师兄当真厉害。他平日最是照顾师姐,现在成了板上钉钉的内门弟子,师姐好福气。”
一圆脸白衣少女对身侧的江茯苓谄媚到。后者笑的矜持,礼貌颔首朱唇轻启。
“可莫要如此说,师兄平日最是和善,对谁都是尽力帮助,哪有独我照顾。”江茯苓轻声细语,却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