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却又忍不住心生内疚。
“伊西斯,”我轻轻叹了口气,勉强勾起一个笑容,尽量放轻语气,“我没事,真的。”
“只是……我在想,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希珀尔在当初什么都没有想,只是为了迎合我的期待,而随手在面具上画出了这样一个简单的符号。”
“可我却像个自作聪明的笨蛋,一次次地去揣测她的用意,试图把一个本来可能只是‘随手为之’的举动,拼出一个看似合乎逻辑的解释……”
“那我现在的样子,会不会显得……既可笑,又狼狈呢?”声音带着颤音,越说越低,直至微不可闻。
伊西斯静静地听着,既没有露出讶异之色,也没有急于否定或安慰。
听完,她只是轻声问了一句:“但你的推理,是有逻辑的,不是吗?”
我怔了一下,有些迟疑,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那就已经足够了。”伊西斯注视着我,神情仍旧温柔,却比方才多了一分笃定。
“我们和殿下不一样……我们需要逻辑,追问答案,却不是因为逻辑本身就等同于答案。”
她稍作停顿,像是斟酌着措辞,随即缓声接道:“而是因为,在面对那些我们无法理解、无法掌控的事物时,我们需要一个支点。”
“哪怕只是一个勉强成立的解释……也都能帮助我们抵御混乱,抵御虚无。”
“‘混乱’、‘虚无’?”我被伊西斯话语中的这两个词给吸引了注意力,不由轻声重复了一遍。
“那是什么?”
“就像在某些世界观下,人类在窥见所谓‘真理’之后,因无法理解而走向疯狂与灭亡……是那种感觉吗?”
伊西斯闻言,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轻轻地笑了笑。
那份笑意中既无否定,也无逃避——同样,也没有为我详细解释的意思。
她缓缓继续道:“当你试图用自己的认知,去理解一个与你完全不同的存在,那本身就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就算你最终所推测出来的并不是真正的答案……那也不代表——你试图寻找答案这件事,是错误的。”
听着她的话,我忽然有些恍惚。
像是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