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它让我活着迈出了第一步,没有以那种不堪入目而又莫名其妙的方式直接死在查理他们面前。”
我长长吐出一口气,缓了缓神,继续道:“在经历了最开始的那段小插曲后,我和他们相处得渐渐自然起来。”
“那时我想着,或许可以开个玩笑,拉近些彼此之间的距离。”
“于是我一时冲动,在自我介绍时几乎脱口而出,让他们叫我‘多多’。”
说到这里,我轻轻一顿,眸色微暗:“现在想来,在那个瞬间,我差点就主动承认了那个名字与自己之间的联系。”
“可它却顺着这一丝命运的连接……找了上来。”
“所幸,当时的我还戴着这副面具。”我伸手轻轻抚摸着那副梣木面具,声音稍缓。
“而我也在话出口的最后一刻察觉到了那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于是及时咽了回去。”
“否则……”我并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静静地望着那副面具,忽然觉得那黑色的符号像一双倒映宇宙的眼睛,正默然回望着我。
不知怎的,我忽然开始想象自己戴着这副面具的模样。
白天看着都挺有些瘆人,更别说是在昏暗的夜晚了。
难怪那晚查理一眼看见我,吓得整只狗……不,现在是整个人,都快变成了站不稳的软脚虾。
至于唐晓翼……那家伙本来就戒备心重,一直防备着我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除了怀疑我是不是鬼影迷踪的人,他后来说不定还在警惕我是什么邪教组织跑出来的狂信徒。
可说来也怪,在我对这个怪异的符号提出质疑时,这副面具的真正制作者希珀尔,居然显得……有点困惑。
那个反应完全不像是在掩饰什么,更像是真心实意地认为人类的脸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但其实,就连我自己也曾经在幻觉中,亲眼看到查理他们的脸变成了这副模样。
不过,那终归只是幻觉。
正如在司法领域,精神病人发作状态下的证词无法采纳那样,我也不打算拿自己当时的幻觉当成实锤去推理。
可哪怕这么告诉自己了,我心里还是对此耿耿于怀,忍不住开口道:“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