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承诺,亦无告别。
短暂的回忆让我有些出神,可我很快就回过神来,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回眼前的推演。
我摩挲着下巴,轻声道:“我怀疑……当时伏击我和玄子的那些东西,与如今这个扭曲现实、甚至具备与希珀尔相近位格的那个存在相关。”
我沉吟片刻,随即自顾自地接话道:“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如果它真的是我此刻所推测的那个存在,如果在那个两条平行宇宙——其中之一不存在童话镇——的背景下,那么至少在十五年前,它就已经在我们这条世界线上了。”
“或者说……那时的世界线,已经开始重叠,只是我们还未察觉。”
我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掌心那副梣木面具上。
那枚又希珀尔亲手绘制的符号简陋而古怪,既像是注视着我的深渊,又像是整个宇宙的缩影。
我试图回忆起自己在面对那个存在时的感受。
我记得恐惧,记得惊慌,记得精神的错乱与几近本能的求生欲,记得玄子最后那句漠然的“杀了我”……
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那天晨光极好,温柔地洒在湿润的草地与冰冷的墓碑上。
几只喜鹊落在墓地不远处的平地上,头一歪一歪地啼鸣着,好奇地望着我这个趴在墓碑上小憩的“人类”。
如果不是那些扭曲的根须骤然撕裂了这份宁静,如果不是自己不得不亲手杀死了玄子……
那么,一切都很好。
“暂且不论后面发生的事情……”
我低声喃喃着,抬起手,将梣木面具缓缓戴在脸上。
借着突如其来的黑暗遮蔽住眼中的情绪,我的声音也沉了下来:“既然那时希珀尔尚未苏醒,那么这副能替我屏蔽指向、抵御观测的梣木面具也不该存在。”
“可事实是,当我完全暴露在现实中时,我并没有感受到另一条世界线上,那只本应因为未能踏入童话镇、最终死在过去的‘世界上最后一只渡渡鸟’。”
“换句话说,它当时并没有指向我,甚至……可能并不存在。”
我摘下面具,深吸一口气,稍微适应了一下重新变得明亮的环境,目光落在伊西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