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有些发散,语气随之变得飘忽。
“甚至,在某种意义上……它就是我。”
话音落下,我伸手从虚空中取出那副由希珀尔亲手制作的梣木面具,将它展示给伊西斯看。
面具呈现出一种冷峻的苍白,中央涂布着一个符号——三个漆黑的实心圆,被黑线连接成一个倒置的三角。
那个简陋的符号却拥有着一种让人移不开目光的诡谲,像是凝视得久了,连灵魂都会被其所牵引、所蚕食。
我注视着面具的表面,低声道:“如果不是这幅面具起了作用,为我遮蔽了那个名字的指向……”
“我几乎可以肯定,一旦我离开童话镇,进入现实……无论我是否愿意,都将不可避免地被观测到,然后‘坍缩’成那只渡渡鸟此刻所呈现的状态——”
我停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平静到近乎无情的语调吐出那个词:“死亡。”
毕竟,我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存在的可能性而已,不需要,也不打算附加任何多余的情感。
我并没有描绘自己所感知到的“死亡”到底是怎样的体验,因为那除了进一步印证那只死去的渡渡鸟确实能够“指向”我以外,对眼下的推论毫无帮助,反而会让伊西斯徒增不必要的担忧。
我只是平静地继续道:“但其实,在很久以前……久到在我尚未决定是否前往现实世界寻找答案的时候,我曾和玄子去过一趟现实。”
“我当时前往现实的目的很单纯,仅仅是想要在世界灭绝动物墓地,为我曾经的同类们扫墓。”
“可在出发前,玄子郑重告诉我:到了现实,不要轻易动用希珀尔的权柄,一切听他指示行动。”
“我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