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未完全绽放的花球,莫名让人生出一种想要伸手抚摸、甚至摘下的冲动。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令我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派洛特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而是耐心解释道:“你其实可以吃慢点,我不会抢你的食物的,因为我不喜欢吃鱼。”
听到这句话,我只觉得喉咙深处那股死鱼般腥腐的气息又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我不得不咽了一下,强行将那股恶心感压回体内,却不知自己究竟是在抑制呕吐,还是抑制某种更加可怕的情感与冲动。
我无奈地笑了笑,低声回应:“我也不喜欢。”
随即,我转移了话题:“那派洛特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辉子那边叫你过去,说是要和你商量一下下午的活动。”
“我知道了。”
终究还是来了啊……我做了个深呼吸,缓缓站起身。
我伸出手臂,而派洛特扇动翅膀,轻盈一跃便站了上来。
可这次与上次不同,她犹豫了一下。
那一瞬间的停顿仿佛被无限拉长,足以让我的心跳漏掉一拍。
尽管没有直接目击到一切,但动物敏锐的直觉会不会察觉到什么?
然而,即便身负监视的任务,她此刻依然愿意信任我。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派洛特。
掌心拂过顺滑的羽毛,感受到那随着呼吸颤动的温度与生命的律动。
再三确认自己没有不小心将半片绒羽吞噬后,我才敢托着她向另一边走去。
接下来的谈话不出意外,查理告诉我:“我们下午要去附近的一个遗迹探索。”
他的表情轻松,垂在身侧的右手却无意识地抓紧衣角,揉出无数褶皱。
面具下,我无声一叹:这就是你的选择吗,查理?
明知道“多多”的离开留下了多少阴影,明知道自己的ptsd尚未痊愈,却依然做出了这个选择。
我既欣慰于他们仍然保持着对冒险的热情,又担忧于他们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
虎鲨凑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咧嘴一笑:“作为本大爷的小弟,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