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是席梦思香软大床铺,一切是多么熟悉而又陌生。
屋子里凉爽舒适,窗外鸟叫虫鸣颇有旋律,听来心情愉悦。
“这才是真实的世界啊。”周许多推开卧室门窗,大口呼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
这不是周许多头一次醒来了,难怪他在梦境中胆敢肆无忌惮,头回清醒回魂,他只觉得那是一场荒唐至极的梦,而且还是关于「阶级压迫」的噩梦。
那会现实的阶级已经压的他喘不过气,难道做梦也要被欺压?
直到玉子的出现让他恍惚又觉得这是一场美好的春梦。
在梦与现实中徘徊穿梭,梦境中无论遭遇什么,除了疼痛真实之外,对自己的现实不会有任何影响——这也是周许多至今赖以为生,引以为豪,可以抽身而出,全身而退的法门。
正是因为梦境只是梦境,周许多才有了极大的随心所欲施展的空间。
两个月之前,他还真的以为自己像网络玄幻小说那样,穿越到一个架空的「反乌托邦」世界中,一去不返,心里正盘算着该如何在那个开头被贬放底层的困局中,逆境求生。
结果睡了一觉,醒来便发现自己又回到现实中,就像一场梦境一般,一夜闹腾后甚至没有感觉丝毫疲惫。
后来第二次,第三次…连续的梦境让他困惑两件事,一是为何一睡着就总是梦到这个奇怪且毫无间断的梦,难道只是巧合?
二是梦境中的故事为何如此真实清晰,仿佛亲历,哪怕醒来浑身也不觉疲劳,对梦的内容也如同切实发生过一样,不会一觉醒来就全部遗忘。
他第一时间觉得自己脑子可能出问题了,于是在第三次醒来后,他就跑去医院拍脑部ct检查,结果是颅内无发生病变,各项颅内检查数据都正常,什么事没有。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困惑不解起来。
脑子没问题,那是什么问题?
后来周许多翻阅了许多与梦相关《梦的解析》《周公解梦》之类的书籍,都一无所获,最后恰巧在一本医书中找到一种名为「非间歇性快速动眼睡眠期」的神经疾病。
这种疾病病因大概是由于兴奋神经的神经递质分泌过盛,导致睡眠时大脑皮层过于活跃,交感神经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