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了进去,把屋子翻腾了一遍,可什么都没有,真是奇了怪了。
李翠姑有点迷信,不敢多呆。
她把东西恢复了原样,锁了门,就想溜走。
可进来容易,出去难。篱笆墙不敢爬了,院门从外面锁着打不开,院墙太高怎么也翻不过去啊。她看到屋檐下有一架梯子,就架在院墙上,爬了上去。她攀着墙头下来时,脚一疼,就崴了。
这下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李翠姑一瘸一拐地回了家,不敢露头。伤筋动骨一百天,得耽误多少工分啊,想想就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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纺织社里,姑娘们摇着纺车正忙着。
江秀兰有点跑神儿,线一连断了几回。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推说头疼,病怏怏地回了家。
江小桃注意到了,心说,不会又想传染她吧?明儿得戴口罩过来,省得被人算计了。正想着,江秀兰又回来了,说吃了药,好些了。
江小桃警觉起来,这莫名奇妙的,在做什么?
到了收工点,江小桃急匆匆地往家赶。
玉昆已经放学了,正在院子里写作业。看到姐姐就问:“姐,院墙上竖着梯子,你又翻墙了?”
“玉昆,姐有钥匙,用不着翻墙……”
江小桃心知不对。她冲进屋里,扫了一圈,看到枕头歪着,就晓得屋里进人了。可仔细翻翻,啥都没少。
她隔着窗户喊:“玉昆,你回屋检查一下,看看少了什么没有?”
江玉昆钻进厢房,翻了一通,说:“姐,都好好的,一样都没少!”
江小桃在屋里转了转,来人在找什么?
她想着秀兰的异样,一下联想到了桃福,不会在找这个东西吧?她掀开褥子,露出了床板,拨开床角的木梢,打开了暗盒。
桃福就搁在里面,她抓起来,摩挲着。
村里治安很好,很少有丢东西的。若是少了旁的,嚷嚷出去了,队里一定会追查的。可丢了桃福,谁敢吱声啊?封建迷信要不得,这是思想落后的表现,不挨批算是好的。
亏得爹是个木匠,自家打的柜子、箱子、木床都带着暗盒,轻易发现不了。不过,这也提了醒,桃福得收好了,不能被人家摸走了。
刘爱莲和江广厚回到家,听到有人进来,唬了一跳。他们仔细瞅瞅,没少什么,才松了口气。
“这是谁干的?”江广厚皱着眉头。
刘爱莲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李翠姑下午没出工,听说脚崴了,那疑点最大,八成是她吧?